“嗨,一个泥腿子出身,没背景没资源,不靠着这种噱头博眼球、不择手段往上爬,能有今天?”
他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能跟你和侯局长比吗?”
一旁的高小琴端着红酒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
电视里祁同伟的身影挺拔刚毅,那份临危不惧的气场,让她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
——有不甘,有恼怒,更有一丝被压抑的偏执。
曾试图拉拢、靠近,可对带着妻子打她脸的场景,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
“得不到的,便毁了他。”
高小琴在心里冷笑一声,红唇抿了口红酒,掩去眸底的阴鸷,没人知道,这朵风情万种的女人,心里已埋下了毒种子。
“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侯亮平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也藏着一丝破罐破摔的意味道
“这家伙前天刚提审了欧阳菁,问出了什么,连我都瞒着不说。你们可得小心点,别被他抓住什么把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他这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了几分。
欧阳菁是个关键人物,祁同伟这步棋,走得又快又狠。
侯亮平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的把柄攥在赵瑞龙手里,对方还不断给他画饼,说赵家老爷子已是副果级,比他的靠山还硬,只要他偶尔透点消息,就能坐享其成。
可看着老对头春风得意,他终究按捺不住,把这关键信息抛了出来。
赵东来和赵瑞龙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精光。
“谢了,猴子,我们心里有数了。”
赵东来举杯,语气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机锋道
“来,喝酒喝酒,别让这点小事败了兴致。”
几人又端起酒杯,推杯换盏间,各怀鬼胎。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侯亮平脸上已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
赵瑞龙突然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
“侯局长,今天多谢你的消息,这点心意,你可千万别推辞。”
话音刚落,厅门被推开,两位年轻女子款款走入。
她们身着紧身吊带裙,裙摆短得堪堪遮住大腿根,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妆容精致,眼神带着怯生生的媚意,既清纯又性感,正是男人最招架不住的模样。
“这两位是特意为侯兄弟准备的,今晚好好服侍你。”
赵瑞龙指了指二女,语气轻佻。
二女立刻乖巧地走上前,声音软得像道
“侯局长,您好。”
侯亮平酒意上涌,看着眼前娇滴滴的美人,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心里的欲望像野草般疯长。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摆了摆手道
“赵总,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那种人,快让她们回去。”
“猴子,你别担心!”
赵东来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蛊惑道
“咱们是自己人,这次没坑,你放心玩,这两位可都是雏儿,你要是上,那我可就笑纳了!”
“东来,别跟侯兄弟抢。”
赵瑞龙假装笑骂道
“这是专门给侯兄弟留的,你的我改天再安排。”
“雏儿”两个字像一把火,点燃了侯亮平最后的防线。
他脑子里两个小人疯狂拉扯
——一个喊着“不能再一错再错,会身败名裂的”,另一个却嘶吼着“你忘了黑妃了,还装什么清高?这么好的机会,过了这村没这店!”
高小琴坐在一旁,将侯亮平的挣扎看在眼里,她眼波流转,对着二女递了个眼神。
二女心领神会,立刻一左一右缠了上去,丰润的“凶器”几乎贴在他脸上,嘴里“哥哥长、哥哥短”地唤着,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该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
侯亮平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他猛地站起身,打了个酒嗝,含糊道
“呃……,喝多了,失陪一下。”
二女立刻乖巧地搀扶着他,一左一右簇拥着,袅袅婷婷地消失在厅门后。
看着他的背影,赵瑞龙“呸”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语气不屑道
“装什么装,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的货色。”
他转向赵东来,神色凝重起来道
“东来,祁同伟那事,你怎么看?”
赵东来放下酒杯,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担忧道
“我最担心的,就是欧阳菁那娘们咬出刘新建。”
“什么?”
高小琴惊呼出声,手里的红酒杯晃了一下,酒液洒出几滴。
刘新建手里握着多少秘密,她比谁都清楚,一旦刘新建出事,他们所有人都得跟着完蛋。
赵瑞龙也脸色一变,手里的雪茄差点掉在地上。
刘新建是他们这条线上最关键的一环,哪怕再相信他的忠诚,可祁同伟声名在外,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绝不能让他动刘新建!”
“那就搞他一下子!”
赵东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
赵瑞龙难得智商在线,立马阻止道
“他可是副市长、公安局长,杀他?不行不行,风险太大,老爷子会骂死我的。”
高小琴也紧张地看着赵东来,显然也觉得这办法太过冒险。
赵东来笑了,笑得胸有成竹道
“我没那么傻。”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之前我让人查过,祁同伟表面上清正廉洁,背地里名下的财产少说也有几千万。你说,要是把这份‘大礼’送到侯亮平手里,反贪局长抓贪官,怎么样?”
“嚯!”
赵瑞龙眼前一亮,猛地拍了下桌子道
“这祁同伟整天把‘正义’挂在嘴边,我还真以为他是包公再世,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个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货色!”
他对着赵东来竖起大拇指道
“东来,你这招太高了!兵不血刃,就能让他身败名裂,太绝了!”
“确实是好主意。”
高小琴也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一想到祁同伟锒铛入狱、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心里就一阵舒畅,举起酒杯道
“我敬你一杯,就等看祁同伟的好戏了。”
“之前不动他,是觉得还不到时候。”
赵东来端起酒杯,与两人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道
“既然他自己找死,非要挡我们的路,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酒杯相撞,酒液晃动,映着三人各怀鬼胎的笑脸。
汉东厅里的奢靡之气更浓了,而一场针对祁同伟的毒计,就在这酒色掩映中,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