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龙率先和她打起了qq斗地主,有杜柏仲辅助,他轻而易举获得了胜利。
随后,赵瑞龙侧过身,朝着杜柏仲递了个眼神。
那眼神里的纵容和暗示再明显不过,杜柏仲搓了搓手,脸上露出猥琐的笑,继续洗牌。
窗外的天不知道亮了多久,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赵瑞龙和杜柏仲早已整理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偶尔交谈几句,语气里满是得逞后的得意。
床上的高小琴像个破布娃娃,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腥气,才勉强找回一点知觉,像是从鬼门关里爬了回来。
身体的疼痛密密麻麻地传来,每动一下都像要散架。
她恍惚间想起什么,眼泪无声地滚下来
——先是出了一对一,后面又出了一对二,原来他们早就把她当成了可以随意分食的猎物,而她,终究输掉了牌局。
赵瑞龙道
“你的牌技不行,得好好练,以后这种牌局多的是!”
杜柏仲和赵瑞龙成了同道中人,也是威胁道
“听赵公子的,不然小心你妹妹!”
话落,二人前后脚离去。
高小琴眼神里没了以往光彩,满是灰暗,她本不想活了。
可想起妹妹还在他们手里,最终还是屈服了。
婚期将近的京州。
连空气里都像掺了几分期待的暖意。
祁同伟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李砚转,连走路的脚步都比往常慢了半拍
——他这辈子还没这么“清闲”过,却半点不觉得烦。
两人先去了城西的“锦绣园”,那是京州眼下最好的小区,门口的保安穿着挺括的制服,园区里的石板路铺得齐整,连绿化带都修剪得一丝不苟。
李砚站在一套三居室的客厅里,看着落地窗透进来的光洒在地板上,眼睛亮了亮道
“就这儿吧,采光好,以后爸妈过来也住得开。”
祁同伟没多犹豫,当即签了合同,又指了指隔壁的单元,道
“那套也一起定了,给春燕住,互相有个照应。”
两套房子都是精装修的,墙面粉得白净,厨卫的瓷砖亮得能映出人影,省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的一周,祁同伟彻底成了“跟班”。
李砚拉着妹妹,从家具城的沙发试到窗帘店的布料,连厨房的抽油烟机都要对比三个品牌的参数。
他跟着她们在商场里转,手里拎着各色宣传单页,看着李砚蹲在地板上挑地毯的花纹,又看她妹妹拿着抱枕在沙发上比划,只觉得这日子踏实得不像话
——他以前总想着往前冲,却从没体会过,原来陪着人挑挑拣拣,也是种难得的安稳。
等最后一盏水晶吊灯装好,祁同伟和李砚并肩坐在客厅的新沙发上,才算松了口气。
米色的沙发软乎乎的,茶几上摆着李砚刚买的玻璃花瓶,墙上挂着两人选的风景画,连阳台的晾衣绳都拉得整整齐齐。
李砚靠在他肩上,手指轻轻划过沙发的扶手道
“以后这就是咱们家了。”
祁同伟嗯了一声,看着满屋子的温馨劲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
——以前他想要的是前途,却蹉跎了岁月,历经沧桑,如今有个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的家,那么,未来,他祁同伟为了家人、自己,准备进步!
祁同伟和李砚把新居的琐事安顿妥当,便马不停蹄往京州国际酒店赶
——这是京州数得上的体面地方,宴会厅挑高宽敞,水晶灯吊在顶上像撒了层碎钻,两人看着菜单上的菜式,一一敲定。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捧着厚厚的通讯录,把请帖一一递到亲友手里。
去李砚单位时,同事们围着大红请帖打趣,夸祁同伟细心。
到祁同伟的老领导家,领导拍着他的肩说“总算安定了”,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请帖发得差不多,祁同伟又陪着李砚去了婚纱店,白色的婚纱挂在衣架上,蕾丝花边泛着柔和的光。
等李砚穿着婚纱从试衣间走出来,祁同伟忽然就愣了神。
婚纱的裙摆衬得她身姿格外轻盈,领口的珍珠缀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纱,问他道
“好看吗”。
祁同伟喉结动了动,上前帮她理了理腰间的丝带,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道
“好看,比我想象中还好看。”
那一刻,他看着镜中并肩的两人,心里像浸了蜜,连之前跑前跑后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所有事安排妥当,祁同伟开着车,载着李砚往老家去。
车轮碾过城郊的柏油路,窗外的风景慢慢从高楼变成田埂。
他们要接父母来京州,婚礼先在这边办,让同事朋友都来热闹热闹,等过些日子,再回老家用老家的规矩办一场,让街坊邻居也沾沾喜气。
李砚靠在副驾上,看着路边掠过的树影,手指轻轻碰了碰手边的婚纱礼盒,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她知道,属于他们的安稳日子,就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