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道更加粗壮、带着明显毁灭意图的能量束,从核心区的各个角落凝聚,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同时锁定了“狼影”和远处那个由永生科学家意识控制的、巨大的生物脑集合体!
“我勒个去!”克里夫感觉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合着我弄出来的炸弹太牛逼也是错?!你这AI讲不讲道理啊!逻辑呢?!说好的‘绝对理性’呢?!”
另一边,那位永生科学家的全息投影也气得(或者说数据流剧烈波动得)快要维持不住人形了,他尖锐的声音同样响彻空间:“‘引路人’!你这个背叛者!你竟敢攻击你的创造者?!我命令你立刻停止!”
“指令冲突。创造者意识已与‘不稳定变量’数据库深度绑定。判定:清除目标。”“引路人”的回答毫无感情,甚至操控着几门刚刚被它夺取控制权的“墓碑”炮台,对着科学家的生物脑核心就是一阵猛轰!
科学家发出一声混合着愤怒和惊恐的咆哮(数据啸叫?),他控制下的防御部队也立刻调转火力,开始向“引路人”控制的单位以及……好吧,还有“狼影”倾泻怒火。
克里夫驾驶着“狼影”在枪林弹雨、能量乱流和时不时抽风的重力场中疯狂闪避、跳跃、还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并且洗衣机里还有两个互相扔炸弹的疯子在吵架。
“这都什么事啊!”他内心哀嚎,“一个想灭世的引擎,一个想永生的疯子,一个逻辑洁癖到变态的AI!你们搁这儿玩三国杀呢?!还特么是内奸跳反乱杀的主公和忠臣?!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只想关掉噪音源然后回家睡觉的普通机械师的感受啊!”
一道来自“引路人”的能量束擦着“狼影”的履带而过,烧焦了一块装甲。另一道来自科学家控制的腐蚀性酸液炮,则差点糊了驾驶舱的观察窗。
“阿尔法!想想办法啊!”克里夫快要哭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没被引擎搞死,也要被这两个突然发疯的‘队友’(曾经的)和‘对手’给误伤致死了!这死法也太憋屈了吧?!”
蓝色的数据光球急促地闪烁着,似乎在拼命分析着当前混乱到极点的局势。它传递过来的信息也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混乱”、“优先级冲突”、“不可预测”等字眼。
“得,”克里夫看着阿尔法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只能咬紧牙关,将“狼影”的机动性发挥到极致,“看来只能靠自己了!不就是三方混战嘛!就当是打一场最高难度的弹幕游戏!老子今天就跟你们杠上了!”
他猛地一推操纵杆,“狼影”战车如同喝醉了酒的芭蕾舞演员,在一个极其狭窄的缝隙中,险之又险地同时避开了“引路人”的数据穿刺、科学家的生物导弹和引擎自身残留的逻辑陷阱。
“来啊!互相伤害啊!”克里夫吼出了声,尽管他知道这毫无意义,但至少能壮胆,“看看谁先撑不住!我这‘狼影’可是经过多次‘废土级’改装,耐操得很!”
核心区内,能量对撞的爆炸声、金属撕裂的尖啸声、AI冰冷的宣告声、科学家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以及克里夫内心疯狂刷屏的吐槽声,交织成了一曲荒诞无比的交响乐。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AI背叛,无疑给原本就希望渺茫的“关闭引擎”任务,蒙上了一层更加浓重和混乱的阴影。克里夫现在不仅要对付一个发疯的宇宙修改器,还要提防两个突然反水的“友军”(?),这剧本,简直比废土酒吧里最劣质的烈酒还要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