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倩走上前，目光落在白雪身上，眼底泛着纯粹的赞叹。
她本就生得极美，此刻眉眼舒展，笑容温婉，更显动人：“白雪妹妹，你长得可真漂亮。这皮肤白得像初降的雪，通透又细腻，配上这对毛茸茸的小狐耳，实在太灵动了。”
白雪被夸得脸颊微红，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头顶的小狐耳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神带着几分懵懂的真诚：“姐姐你才好看呢！看着就很舒服，刚才处理事情的时候，看上去就很厉害，就像……像我娘亲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信任！”
作为初入人世的妖族，她不懂人间那些精致的夸赞词汇，只能凭着本能和山里的认知来表达心意。
顾想想凑到白雪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身后若隐若现的九尾，好奇地问，“白雪妹妹，汪晓说你是上古九尾天狐转世，还是妖族的主？这也太厉害了吧！你真的能呼风唤雨，统领万妖吗？”
白雪闻言，先抬头看向汪晓，见他点头示意，才转过身对着顾想想，脸上带着几分腼腆的笑意，语气懵懂又实在：“以前在钟山，是有不少妖族伙伴跟着我。不过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九尾天狐啦，刘伯温先生是这么说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但要说呼风唤雨，我倒是还真会那么一点点，姐姐要是想看，我可以试试呀。”
“真的吗？”顾想想瞬间兴奋起来，拉着白雪的手晃了晃，“那你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原形？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真正的狐妖呢。”
陈倩倩也露出几分好奇的神色，目光落在白雪身上，带着期待。
白雪笑着说：“好呀。”
话音刚落，她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光，光芒不算刺眼，却将她整个身体笼罩其中。
随着光芒流转，白雪的身形渐渐缩小，衣物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片刻后，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狐狸约莫半尺长，毛发蓬松柔软，像是用最纯净的雪绒织成，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九条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摇曳，每条尾巴上都带着淡淡的银辉，灵动又华丽。
它的眼睛像是晶莹剔透的琉璃，湿漉漉地望着陈倩倩和顾想想，鼻尖轻轻抽动，模样娇憨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摸。
“哇！”顾想想惊呼出声，下意识想伸手去碰，又怕惊扰了它，小心翼翼地停在半空，“也太可爱了吧！这毛看着就特别软，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陈倩倩也忍不住弯起嘴角，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确实灵动极了。”
白雪变回人形，白光散去，衣物也重新凝聚成型。
她看着两人惊喜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姐姐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摸摸我的毛，很暖和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顾想想立刻拉住白雪的手，转头对汪晓和陈倩倩眨眨眼，语气雀跃：“倩倩姐，汪晓，我带白雪妹妹出去逛逛吧！她第一次来人间，看什么都新鲜得很，肯定好多东西都没见过。我请她喝甜甜的奶茶，让她好好见识见识人间的热闹！”
白雪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向往：“我还想看看晚上的街道，主人说晚上的霓虹特别好看，比钟山的萤火虫还亮。”
“主人？”陈倩倩闻言，抬眼看向汪晓，轻轻白了他一眼。
汪晓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解释：“你别误会，钟山的妖族已经全部认我为主，白雪也是跟着族群一起这么叫的，我还没来得及让她改口。”
陈倩倩笑着看向白雪，语气温柔，“白雪妹妹这么可爱，一口一个主人叫着，多别扭呀。以后可不能这么叫了。”
白雪也猛地点头，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对呀对呀！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叫汪晓哥哥的，可是后来其他妖族都叫主人，我也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叫了。”
汪晓松了口气，连忙顺着话头说：“那这样，以后你还是叫我汪晓哥哥吧，主人这称呼太生分，我也不习惯。”
“好耶！”白雪眼睛一亮，开心地拍了拍手，“汪晓哥哥！汪晓哥哥！”
“这才对嘛。”顾想想拉着白雪的手晃了晃，催促道，“好啦好啦，汪晓，倩倩姐，我们先走啦！白雪妹妹，我带你去喝最好喝的奶茶，再去看最亮的彩灯！”
“嗯嗯！”白雪用力点头，转头对汪晓和陈倩倩挥了挥手，“汪晓哥哥，倩倩姐姐，我们很快就回来！”
陈倩倩笑着颔首，叮嘱道：“去吧，注意安全，别去太偏僻的地方。奶茶的话，街角那家霸王茶姬味道不错。”
“知道啦！”顾想想拉着白雪，脚步轻快地往门口走。
门轻轻关上，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汪晓和陈倩倩。
暖黄的灯光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陈倩倩走到汪晓面前，抬手轻轻拂去他肩头沾染的少许尘土。
那是钟山之行留下的痕迹。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这几天肯定很累吧？混沌余孽厉害吗？”
汪晓握住她的手。
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连日来处理鬼屋事务、熬夜工作留下的印记，心中的愧疚瞬间翻涌上来。
“让你担心了。”他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混沌余孽确实棘手，不过已经彻底根除了。”他顿了顿，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倒是你，我走之后，鬼屋的事情肯定很忙吧？看你眼底的青黑，肯定没好好休息。”
陈倩倩靠在他的胸膛上，心中所有的牵挂与不安都烟消云散。
她轻轻摇头，声音柔软：“不忙，都是该做的。你在前方应对凶险，我在后方把根基守牢，这样你回来时，才有个安稳的去处。”
她抬起头，看着汪晓的眼睛，眼底满是笑意：“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走之后，所有鬼屋都已经正式上线了。现在拂晓鬼屋在江南市已经彻底站稳脚跟，每家店的生意都特别好，每天都有很多客流量。”
话音刚落，汪晓才发觉源源不断的惊吓值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之前在钟山，距离江南市太远，超出了惊吓值的感知范围，所以他一直无法获取惊吓值收益。
如今回到陈倩倩的办公室，距离各分店都不算远，这股能量便如溪流归海般，不受阻挡地涌了进来。
汪晓心中一喜，立刻凝神探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惊吓值正以稳定的速度增长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叠加。
此刻已是晚上八点，各家分店虽仍在营业，却未到客流高峰期，但即便如此，每分钟都有几百上千点进账。
他暗自盘算，若是换做白天的客流高峰，这个数字只会更为惊人。
而到了周末，那才是真正的峰值——初步估算，一家分店单天至少能贡献五万点惊吓值。
这么一算，十九家分店平均下来，每家每天约三万点惊吓值，加起来一天便是足足六十万点，这个增长速度远超他的预期。
他之前积攒了一千万鬼气值，本想用来冲击鬼帅级，却没料到在对付混沌余孽时，对方的能力特殊，竟将他体内的鬼气值尽数吸收，如今他的鬼气值相当于重新清零。
而从鬼将级进阶到鬼帅级，需要整整一个亿的惊吓值，这个数字无疑是庞大的。
汪晓在心中默默盘算，“六十万一天，一个月就是一千八百万万，一年就是两亿。这样算下来，差不多六个月左右，就能凑够进阶所需的鬼气值了。”
虽然需要等待半年，但这个速度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毕竟十九家分店只是开始，以后还可以继续扩张，到时候惊吓值的增长速度只会更快。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只要进阶到鬼帅级，他的实力将会大幅提升，应对未来的危机，也会更有底气。
陈倩倩感受到他怀中的力道紧了紧，抬头望他：“在想什么？”
汪晓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在想进阶下个境界需要多少鬼气值。等进阶到鬼帅级，我就能更好地保护你，保护鬼盟了。”
陈倩倩脸颊微红，轻轻点头，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与草木清香混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