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 只留一条窄缝透进微光 落在桌面上堆积的资料上 像给纸页镶了层银边。成彦坐在桌前 指尖捏着一张贺文璋的公开照片 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上男人的脸 —— 他穿着深色西装 领口系着规整的领带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眼神温和 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看起来儒雅又沉稳 完全是大众心中 “慈善家 + 企业家” 的完美模板。
“这人的公开形象 比演员的人设还立得住。” 陆岩拉过椅子坐下 重重地把平板电脑拍在桌上 屏幕上是璋石集团的官网首页 置顶的就是贺文璋出席慈善活动的新闻 “你看 近五年捐款超 1.2 亿 建了 17 所希望小学 还捐了 3 个抗癌基金 财经媒体把他吹成‘商界良心’ 但娱乐媒体想采访他 比登天还难 连个正面特写都难拍到。”
成彦的眉头微微蹙起 指尖划过照片上贺文璋的眉眼 总觉得这笑容太过完美 完美得有些不真实：“他的低调 会不会是刻意为之？” 她抬眼看向陆岩 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顶级富豪里 像他这么彻底避开娱乐媒体的 很少见。大部分要么靠曝光提升品牌知名度 要么偶尔接受采访 维持公众好感 他倒好 像故意把自己藏在幕后。”
“何止是藏。” 陆岩的指尖快速滑动平板 调出一份媒体报道汇总 “我查了 他出道 20 年 只接受过 3 次采访 全是财经类顶级期刊 内容全是行业分析、慈善理念 连私人生活的一个字都没提。娱乐媒体想蹲他的活动 结果发现他出席的不是慈善晚宴就是行业峰会 安保比顶流演唱会还严 狗仔连他的车尾灯都拍不到 更别说私下照片了。”
（冷知识：顶级富豪的 “曝光策略” 分三类 60% 选择 “适度曝光” 靠公众形象带动品牌价值；30% 选择 “选择性曝光” 只接受专业领域采访；仅 10% 选择 “彻底低调” 这类富豪往往背景复杂 其公开形象多由专业公关团队精心打造 真实性存疑 贺文璋就属于最后一类。）
成彦拿起一份璋石集团的年度报告 纸页厚重 印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璋石集团公开资产 930 亿 业务覆盖地产、金融、新能源 甚至还有跨境物流 海外分公司 28 家 其中 12 家注册地在避税天堂。表面看 业务合规 财务透明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的手指停在 “慈善捐款” 一栏 “你看 这 1.2 亿捐款 虽然数额大 但捐款渠道全是他自己成立的基金会 资金流向模糊 没有第三方审计报告 这在慈善圈很反常。”
陆岩凑过来看了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你就不懂了 行业冷知识 富豪成立私人基金会 不仅能避税 还能通过基金会转移资产 捐款流向全由自己掌控 比娱乐圈的‘阴阳合同’还隐蔽。我认识个做慈善评估的朋友 他说贺文璋捐建的希望小学 实际造价比公开招标价低 30% 而且很多配套设施根本没落实 纯属‘纸面慈善’。”
成彦的瞳孔瞬间收缩 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年度报告 纸页被捏出几道褶皱：“这么说 他的慈善家形象 全是装出来的？”
“不全是 但水分很大。” 陆岩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内部资料 是他托财经圈朋友搞到的 “你看 这是璋石集团的隐性关联企业 其中有个叫‘恒通物流’的公司 表面做跨境物流 实际是帮海外资本洗钱的通道 而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 就是贺文璋的远房侄子 这层关系 他藏得极深。”
成彦的心脏猛地一缩 指尖快速翻阅资料 眼神越来越锐利：“这么说 他和海外资本的关联 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 陆岩的手指敲了敲平板 调出一段模糊的视频 “这是我朋友拍到的 贺文璋去年去海外参加一个私人酒会 同行的有几个都是国际洗钱集团的关键人物 只是视频太模糊 没法当实锤。”
视频里 贺文璋穿着休闲装 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正和一个金发男人交谈 两人姿态亲密 看起来关系不一般。成彦的指尖在屏幕上放大 试图看清更多细节 却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 无法辨认身份。
“这人也太能装了。” 成彦在心里吐槽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比我演的正派角色还像好人 表情管理比顶流还到位 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梗：陆岩笑着补充 “他这公开形象 堪称‘人设天花板’ 比娱乐圈的‘完美男神’人设还坚挺 可惜 纸包不住火 总有露馅的一天。我看他不是不想接受娱乐采访 是怕被扒出黑料 毕竟 娱乐媒体的挖坟能力 比财经媒体强多了 连你刚出道的旧照都能扒出来 更别说他的那些猫腻了！”）
成彦拿起另一份资料 是贺文璋的慈善活动记录 上面附了很多现场照片：他和希望小学的孩子们合影 笑容温和 亲手给孩子们递书本；他在抗癌基金捐赠仪式上发言 眼神坚定 语气诚恳；他还参加公益植树活动 穿着朴素的运动服 手里拿着铁锹 看起来接地气又亲民。
“这些照片 拍得比宣传大片还专业。” 成彦的指尖划过照片 心里满是怀疑 “光线、角度、构图 全是精心设计的 连孩子们的表情都像是排练过的 太刻意了。”
“这就是专业公关团队的功劳。” 陆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我打听了 贺文璋请的是业内顶级的公关公司 年费超 800 万 专门负责维护他的公开形象 处理负面新闻 甚至连他的社交账号 都是团队代运营的 发的内容全是正能量 没有一点私人痕迹。”
（数据：据统计 顶级富豪的 “形象维护成本” 平均占其年收入的 3%-5% 贺文璋的公关年费 800 万 按璋石集团年营收 56 亿计算 占比约 1.4% 看似低于平均水平 但加上他私人基金会的运营成本、慈善活动的策划费用 实际形象维护成本超 3 亿 占比高达 5.3% 远超行业平均。）
成彦的眼神亮了起来 指尖在资料上轻轻敲击：“这反而说明 他的公开形象 是重点保护对象 背后肯定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他真的光明磊落 没必要花这么多钱 这么大精力 去维护一个‘完美人设’。”
“说到点子上了。” 陆岩的身体微微前倾 眼神里满是兴奋 “我那个私家侦探朋友 查到一个关键信息：贺文璋十年前 曾因为非法占地被调查 但最后不了了之 当时负责报道这件事的财经记者 没过多久就辞职了 再也没在业内出现过 疑似被打压。”
成彦的心脏猛地一跳 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非法占地？和我父亲绣坊的事 会不会有关联？” 她的指尖紧紧攥着资料 指节泛白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如果能证明贺文璋和当年的绣坊事件有关 就能找到他的致命破绽。
“不好说 但可能性很大。” 陆岩的语气变得严肃 “我已经让侦探去查当年的非法占地案 看看涉及的地块 是不是和你父亲的绣坊有关。另外 我还查到 贺文璋和林国雄 十年前曾在同一个慈善晚宴上出现过 虽然没有直接互动 但两人的座位离得很近 很可能早就认识。”
成彦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指尖快速拿出手机 给顾怀安发了条消息：“怀安 我和陆岩查到 贺文璋的公开形象疑点很多 慈善捐款有猫腻 还和海外资本有隐秘关联 十年前曾涉及非法占地案 你那边能不能查到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