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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论囊议出新机巧,天道降临露端倪(1 / 2)

话说孙悟空、白衣仙子与玄女在老槐树下聊了大半天,从背囊的材质说到口袋的分布,连扣子的弧度、线脚的疏密都细细斟酌了一番。

那老槐树的叶子被日头晒得打了卷,边缘泛着焦黄色,蝉鸣声也渐渐歇了,只余下叶片间漏下的光斑在三人身上慢慢挪动,像一群跳跃的金甲虫。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爬至中天,毒辣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子,泼洒在演武场的青石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连空气都被烤得发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仿佛要把肺腑都烤干。

玄女抬手搭在眉骨上望了望天色,日影已短得像截烧红的铁条,钉在地上微微发颤,连石板都被晒得滚烫,脚踩上去能烫得人直跳。

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薄汗,那汗水刚渗出来就被蒸发,在皮肤上留下一层细盐:“已经晌午了,日头正烈,晒得石头都能烙饼。上午的训练到此结束吧,让弟兄们回去歇息,喝口凉水解解暑,避开这午时的暑气,免得中暑倒下,反倒误了正事。”

东方七宿和猪八戒闻言,如蒙大赦,立刻吹哨集合。那哨声尖锐,刺破了午后的沉闷,惊得树梢上的麻雀扑棱棱飞了起来。猴兵们个个汗流浃背,赤膊的猴子脊梁上汗珠滚成了串,顺着黝黑的皮肤往下淌,在地上积起一小滩水;穿粗布衫的也湿透了,贴在身上像层黏糊糊的膏药,痒得直想挠,却又腾不出手。

听闻可以休息,顿时欢呼雀跃,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枪往旁边一扔,“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灌着水囊里的水,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打湿了衣襟也顾不上擦;有的则三五成群地凑到树荫下,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这鬼天气,说再晒下去怕是要变成烤猴子了。

猪八戒擦着脸上的汗,那汗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他油光锃亮的脸颊往下淌,他用袖子一抹,反倒蹭了满脸灰,活像只花脸猫,连鼻子上都沾了块黑灰。

他凑到孙悟空跟前,肥脸上堆着笑,声音里带着喘,像拉破的风箱:“猴哥,你和玄女娘娘还有白仙子在这儿嘀咕半天,聊啥好东西呢?看你们说得眉飞色舞的,莫不是在偷偷分桃吃?俺老猪的鼻子灵着呢,可闻见桃香了,是那刚摘的水蜜桃吧?”

孙悟空捶了他一下,笑骂道:“你这呆子,就知道吃!鼻子比狗还灵!我们在聊如何改进背包呢。俺那崩将军前些日子犯了愁,说那帆布背囊装了东西总得打结,偏他手笨,上次装了些烤地瓜,想在训练间隙垫垫肚子,愣是打成个死结,急得他用牙咬用手撕,指甲盖都抠破了,渗出血珠来,整整解了半个时辰,最后地瓜凉得能硌掉牙,硬邦邦的像块石头,气得他直骂娘,说还不如用树叶包着方便,至少不用费那劲解结。”

猪八戒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嘿嘿笑道,肚子上的肥肉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这有何难?用扣子呗!俺老猪在高老庄时见那绣娘做衣裳,用的盘扣或是子母扣都顶方便,一扣就牢,一解就开,哪用得着费劲打结?尤其是那盘扣,用红绳绿线绣得花花绿绿的,像朵小花儿,好看又实用,装地瓜准保漏不了,还能当个念想。”

白衣仙子闻言,点了点头,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着,那石桌被晒得滚烫,她的指尖却依旧冰凉,仿佛带着股寒气:“我目前也打算用盘扣,扣子大小嘛,约莫铜钱般大就好,既结实又不占地方,缝在背囊口边缘正合适。用红绳或是麻绳编结,红绳醒目,夜里摸黑也能摸到;麻绳耐磨,经得住拉扯,就算磨破了点皮也照样能用。”

玄女亦颔首赞同,从水囊里倒出些水,用手掌沾了沾,拍在脸上降温,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来一丝惬意:“确实如此,铜钱般大小的盘扣最是妥当。太大了显得累赘,跑起来晃悠悠的碍事,说不定还会勾到树枝藤蔓;太小了又怕不结实,经不起战场上的拉扯拽拽,万一在冲锋时散了,东西掉一地,枪支弹药撒得哪儿都是,那可就麻烦了,搞不好还会误了战机。”

一旁的角木蛟听了,上前一步,他刚训练完,铠甲上还沾着汗渍,泛着油光,说话时带着几分气喘,胸口起伏着:“孙大圣,玄女娘娘,以小神看,盘扣和子母扣各有优缺点。盘扣雅致结实,耐磨损,可样式复杂,像朵花似的,怕被敌人的钩爪、锐器勾住,一扯就散,到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子母扣便捷,扣合省力,就算戴着手套也能摸到,可黄铜做的怕磕怕碰,万一在石头上撞一下,说不定就变形了,扣不上也解不开,急死人。毕竟战场上情况多变,刀光剑影的,流矢乱飞,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小神斗胆提议,不如两种都用上?若是盘扣掉了,子母扣还能兜底;要是子母扣坏了,盘扣也能撑着,双保险总稳妥些,弟兄们用着也安心,打起仗来才能专心致志。”

玄女沉吟片刻,指尖捻着自己的发丝,那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颈间,像条细蛇:“你这个提议倒怪有道理的,双管齐下确实更稳妥,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只是若采用两种扣子,缝制起来工艺会复杂不少,得让绣娘们仔细些,一针一线都得扎实,用的线也得是那最结实的牛筋线,怕是要费些功夫和料子,还得让她们加加班了。”

亢金龙也凑过来说,他刚喝了半囊水,喉结滚动着,声音洪亮得像打雷:“玄女娘娘,角木蛟这提议虽让帆布背包的制作麻烦些,但实战中却更实用。战场上多一分准备,弟兄们就少一分风险,双保险总比单保险强得多。费点功夫算啥?总比到了战场上掉链子强!到时候真因为个扣子出了岔子,那才叫追悔莫及!俺看啊,这功夫花得值!就是让绣娘们多辛苦几天,到时候给她们多发些工钱,多赏些布料,保管她们乐意。”

玄女听后,终是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演武场上休息的猴兵们,那些猴子正互相扇着叶子降温,语气郑重:“各位说的都有道理,此事我会再和白衣仙子细细商量,定个最妥当的法子,既要方便实用,又要结实耐造,绝不能让弟兄们在这等小事上吃亏,影响了战斗力。”

角木蛟和亢金龙见状,便拱手行礼,铠甲碰撞发出“哐当”一声,在午后的寂静中格外响亮:“娘娘英明,那我等先回了。”说罢,便带领着其余星宿驾起祥云,祥云上金光闪烁,与日光交相辉映,化作几道流光,拖着长长的尾巴,转瞬便消失在天际,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祥云香气。

此时,猪八戒忽然凑近孙悟空,贼眉鼠眼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从怀里摸出个红绸包裹的物件,那红绸是上好的云锦,边缘还绣着金线,绣的是缠枝莲纹样,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把物件塞到孙悟空手里,神神秘秘地说,声音压得极低,像蚊子哼哼:“猴哥,给你个好东西,可别让旁人看见了,这可是俺特意给你备的。”

孙悟空掂量着手里的包裹,软乎乎的,还带着猪八戒身上的汗味和一股淡淡的肉香,他捏了捏,问道:“这是啥?”

猪八戒眼睛一瞪,故作生气,胡子都翘了起来,像两把小扇子:“我嘞个老天爷,你连兄弟的生辰都不记得了?亏俺还特意给你做了这邀请函,用的可是天庭的云锦!”

孙悟空一愣,随即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巴掌拍在毛茸茸的头上“啪”地一声响:“哦!今天是你生辰?俺倒真差点忘了!这些日子净忙着训练,脑子都成浆糊了,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猪八戒撇了撇嘴,故意叹了口气,声音拖得老长,像唱戏的:“俺老猪还以为你早把这茬抛到脑后了呢,毕竟你眼里只有你的猴兵和那些新武器,哪还记得起俺这师弟的生辰。”

孙悟空笑着捶了他一下,力道不轻,打得猪八戒“哎哟”一声,捂着胳膊直咧嘴:“哪能呢!你可是俺老孙的师弟,当年一同取经,过火焰山、斗白骨精,那情分,俺能忘?说吧,今天晚上俺老孙去哪给你贺寿?定给你带两坛上好的桃花酿,是俺花果山百年桃树上结的果子酿的,醇香得很,保证一醉方休!”

猪八戒立刻眉开眼笑,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凑过来说,口水都快喷到孙悟空脸上了,带着股大蒜味:“当然是去俺的元帅府!正好让你瞧瞧俺那元帅府的气派,雕梁画栋,金砖铺地,门口还有两尊石狮子,比你这水帘洞差不到哪儿去!保管让你大开眼界,说不定你还想在那儿住上几天呢!”

孙悟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尾巴在身后悄悄翘了起来:“哦?难道还有天兵把守不成?搞得这么神秘,难不成还怕有人抢你的寿礼?”

猪八戒得意地拍着胸脯,那胸脯上的肥肉颤了颤,像揣了个皮球:“那是自然!俺这元帅府有天兵轮值,个个穿甲戴胄,手持长枪,腰挎宝剑,守得严实着呢,苍蝇都飞不进去。没这邀请函,你就算变成蚊子,也得被他们一巴掌拍死,还得说你污染环境!”

孙悟空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连尾巴都在身后欢快地甩着,扫得地上的尘土飞扬:“是吗?俺老孙这名号,他们敢不让路?怕是见了俺,还得恭恭敬敬地喊声‘大圣’,说不定还得请俺进去喝杯茶,问问俺要不要当他们的头儿呢!”

猪八戒也跟着笑,笑得肚子都疼了,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猴哥要这么说,那些人见了你,还真就得乖乖让路,说不定还得给你行礼呢!毕竟你这‘齐天大圣’的名头,三界之内谁不知道?连玉帝见了都得让三分,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喽啰!”

孙悟空把那封红绸邀请函揣进怀里,拍了拍,确保不会掉出来,那布料滑溜溜的,贴着胸口很舒服:“俺老孙知道了,今晚一定准时到,给你凑个热闹,顺便瞧瞧你那元帅府到底有多气派,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神。”

猪八戒满意地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像两排玉块:“这才像话!”他转身驾起祥云,祥云是淡粉色的,透着股脂粉气,估计是哪个仙子送的,临走前还喊了句,声音传遍了半个演武场:“可别迟到了,俺备了好酒好菜,有你最爱的烤全羊,外焦里嫩,还刷了蜂蜜;还有高老庄的桂花糕,甜糯可口,保准你吃了还想吃!”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个小黑点,消失在云端,只留下那股脂粉气在空气中飘着。

玄女在一旁看着,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宠溺:“这呆子,走到哪都忘不了吃,真是个吃货。看来这星宿还真不能随便来回调整,下午没人训练猴子了。也罢,就让猴子们自由训练,练练枪法,走走路阵,熟悉熟悉新换的步枪,我正好有空,亲自去监督着,省得他们偷懒耍滑,借着自由训练的名义去偷桃吃。”

孙悟空听后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泪,像两颗小珍珠:“成,那俺老孙先去午睡片刻,养养精神,这日头晒得人犯困,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下午再去演武场找你们,到时候可得教俺几招厉害的枪法,最好是能一枪打穿三块石头的那种。”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演武场,溜溜达达回了水帘洞,一路上还摘了个熟透的桃子,粉嘟嘟的,汁水饱满,边走边啃,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衣襟上,像开了朵小桃花。

进了洞,凉意扑面而来,与洞外的酷热判若两个世界,洞里的钟乳石上还挂着水珠,湿漉漉的。许是上午聊得乏了,又被日头晒得有些昏沉,没过一会儿,他便打起了呼噜,那呼噜声不大不小,在空旷的水帘洞里回荡,像首奇怪的歌谣,嘴角还挂着笑,许是梦到了猪八戒的寿宴上摆满了好吃的,又或是梦到了新做的背囊好用得很,崩将军正给他磕头道谢呢。

而玄女和白衣仙子则留在老槐树下,继续讨论着背包的改进方法。白衣仙子取来树枝,在地上画着背囊的样式,那树枝是刚折的,还带着绿叶,一边画一边说,声音清润:“若是两种扣子都用,就得把盘扣缝在外侧,用耐磨的粗线,最好是三股拧在一起的那种,打个死结,再在结上涂点蜡,免得松动;子母扣安在内侧,紧贴着帆布,用细点但结实的线,缝个四五圈,这样既不碍事,又能相互照应。开口处还得缝上条布带,用厚实的帆布做,上面钉个小铜环,能挂在腰间的皮带上,跑动时就不会晃来晃去了,省得碍事。”

玄女则在一旁补充,用脚尖在地上描出小口袋的形状,脚印清晰可见:“外侧的小口袋也得设计得巧妙些,大的那个要能装下军用水壶,口要大,方便拿取,最好再缝个带子,能系住壶嘴,免得水壶掉出来;小的几个可以分分类,一个放火折子和打火石,里面垫层油纸,防水;一个放疗伤的金疮药,用小盒子装着,免得药膏蹭出来;一个放备用的子弹,按五十发的量来做,刚好够一次冲锋用。都用松紧带收口,那松紧带有弹性,耐拉扯,用个三年五载都坏不了;再缝上几个耐磨的补丁,用厚实的帆布剪成圆形,叠个三层缝上去,针脚密点,免得装了硬东西磨破了,到时候子弹掉了都不知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时辰,地上画满了各种图样和记号,像一幅复杂的地图,连每个口袋的尺寸都标得清清楚楚。

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的金币,把演武场染成了一片暖黄,连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不再那么灼人。孙悟空伸着懒腰走出水帘洞,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积攒了一下午的困意都吐了出去,眼角挤出几滴泪来,精神头足了不少,像刚睡醒的狮子。他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肚子“咕咕”叫着,琢磨着晚上去猪八戒的元帅府可得多吃点。

这时,玄女和白衣仙子款款走来,白衣仙子的裙摆被风吹得轻轻飘动,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裙角的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率先开口,脸上带着笑意,声音清润如泉:“悟空,背包的改进方法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按角木蛟说的,盘扣和子母扣都用上,双保险更稳妥。另外,我们还打算在背囊外侧多装几个口袋,有大有小,大的装水壶,小的放火折子、金疮药和子弹,这样容量也增加了不少,用起来更方便,弟兄们在战场上就能随手拿到需要的东西,不用再手忙脚乱地翻找了,能节省不少时间。”

孙悟空听后连连点头,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辰,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扫着地面,带起一阵尘土:“好,好,这个法子好!想得真周到!连俺那粗心的崩将军都挑不出错来!俺这就去告诉他,保准他乐得在演武场上翻三个跟头,省得他总抱着那破背包唉声叹气,说耽误了他冲锋陷阵的功夫。”

话音刚落,天际忽然泛起三道霞光,像打翻了天帝的胭脂盒,瞬间染红了半片天空。

三朵祥云裹挟着五彩流光缓缓落下,祥云边缘镶着金边,上面缭绕的霞光中,隐约能看见鸾鸟虚影掠过,还带着一股清冽的香气——那香气像是昆仑山上的雪莲混着极北之地的冰雪寒气,又掺了几分瑶池仙葩的芬芳,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连空气都变得沁凉甘甜,吸入肺腑时,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涤荡了一遍。

待祥云散去,三道身影渐渐清晰,正是衣袂飘飘的天道仙子、眉眼含笑的三曜姬,旁边还立着一位陌生男子,周身气场凛冽,与周遭的祥和氛围格格不入。

那男子生得极为英俊,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峰,嘴唇的轮廓分明,带着几分薄削的冷意。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像是被宇宙深处的星辰光芒晒透了,一看便知是常年在外奔波、历经风浪的。

只是他穿的服装十分奇怪,与三界常见的仙袍铠甲截然不同:上身是件黑色紧身短褂,布料看着厚实却又透着轻便,袖口和领口都缀着银色的按扣,颗颗圆润光滑,扣得严严实实,连一丝风都透不进去;下身是条深灰色束口长裤,裤料挺括,膝盖处有明显的耐磨补丁,裤脚紧紧塞进黑色的长靴里,靴筒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星图纹路,隐约能辨认出北斗七星的轮廓;腰间系着条宽腰带,是不知名的兽皮所制,上面挂满了各式物件——有巴掌大的小巧弯刀,刀鞘上镶嵌着蓝色的宝石;有几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或红或绿的不明液体,摇晃时发出细碎的声响;还有几个金属小盒子,方方正正的,表面刻着奇怪的符号,走动时叮叮当当地碰撞,倒有几分节奏感。

最惹眼的还是他手里拿着的步枪,与花果山猴兵们用的连火铳步枪大不相同:那步枪通体漆黑,枪身线条流畅,弹匣上面细;枪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导轨,上面装着不少稀奇古怪的战术配件——有个像小镜子似的物件,镜面闪着红光,估摸着是瞄准用的;旁边还有个像小喇叭的东西,泛着蓝光,不知是何用途;枪口还安着个黑色的管子,看着沉甸甸的,想来是用来消音或是增强威力的。整体瞧着,比花果山的裂魂火力铳多了几分精巧,也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寒气,光是往那一站,就透着股久经沙场的凌厉。他身上还穿着件与裤子同色的布制背心,上面缝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口袋,个个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紧要物事,背心背后用红线绣着个大大的“天”字,笔锋刚劲,格外醒目。

玄女和孙悟空见了,都是一脸疑惑,眼睛瞪得溜圆,像两颗圆滚滚的葡萄。

孙悟空忍不住凑到玄女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师父,这是哪路神仙?穿得这般古怪,倒像是从哪个没见过的洞天福地来的。手里那家伙也从未见过,黑黢黢的看着就不好惹,比咱们新造的裂魂火力铳还多了些零碎,瞧着威力怕是更厉害。”

玄女也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探究,指尖下意识地捻着衣角,心里纳闷这究竟是哪路神圣,竟有这般奇特的装束和物件,连天庭的神兵利器都没这般模样。

唯独白衣仙子神色淡定,仿佛对这些武器司空见惯,只是眼角的余光扫过那男子的步枪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像是看到了熟悉的旧物,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