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信号被干扰了!”林小洛在天机阁急呼,“所有平台突然切换成广告!”
玄青子盯着屏幕冷笑:“果然如此。小洛,追踪信号干扰源;月白,我们去会会这位何老板。”
此时会场侧门突然骚动,几名国安人员径直走向赵启明:“赵先生,您涉嫌伪造国家机密,请配合调查。”赵启明脸色煞白地被带走时,何婉卿悄然离席。
城南“清音茶馆”密室。
何婉卿撕下易容面具,对镜凝视左耳红痣:“终究还是瞒不过天机阁。”她突然敲击墙面三长两短,暗门滑开,走出的人竟是被“带走”的赵启明!
“师姐这出戏精彩。”赵启明递上红酒,“国安那边打点好了,可惜了那些‘证据’。”
何婉卿冷笑:“只要李建明永远闭嘴,谁又能证明云裳的死因?”她突然侧耳倾听,“谁在那儿?”
窗帘微动,玄青子缓步走出:“好一招连环计。假死脱身,嫁祸栽赃,最后金蝉脱壳——何老板不愧是当年戏班第一武旦。”
赵启明拔枪欲射,却被周月白的双刀架住脖颈。何婉卿反而镇定自若:“玄先生可知为何非要杜云裳身败名裂?”
她推开屏风,露出满墙照片——全是杜云裳与各界名流的合影:“她手里握着足以颠覆多个世家的秘密。沈万钧那个蠢货,临死竟想公开真相!”
玄青子目光扫过某张照片时骤然凝固:杜云裳身旁的军官肩章上,绣着龙腾集团徽标!“原来你们怕的是这个。”
突然警报大作,林小洛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师父!李建明被劫持到西郊码头了!”
西郊码头仓库。
李建明被绑在椅子上,面前站着穿唐装的白发老者:“建明啊,当年你偷偷修改云裳的病理报告,就该想到今天。”
老者转身,竟是已退休的前卫生局长谭永年!他抚摸着杜云裳的戏服叹息:“多好的嗓子,偏偏听到了不该听的事...”
仓库顶棚突然碎裂,玄青子与周月白从天而降。谭永年却不慌不忙按下按钮,整座仓库开始下沉:“既然都想起来了,就陪李医生永远睡在这里吧!”
海水汹涌灌入时,玄青子劈开李建明的束缚。老医生嘶喊:“云裳发现他们用戏班走私国宝!十一月三日那晚,她约我在医院交接证据——”
谭永年狂笑:“可惜证据早烧了!”却见李建明从假牙中抠出微缩胶卷:“备份在此...云裳早知道你们会灭口...”
爆炸声中海浪滔天,周月白奋力打开应急闸门。混乱中谭永年抢到胶卷欲逃,却被何婉卿拦在出口——她与赵启明竟是国安卧底!
“谭局长,‘墨龙行动’收网了。”何婉卿亮出证件,赵启明的枪口对准谭永年,“你背后那位‘老爷子’,也该现身了。”
谭永年突然咬碎衣领,身体剧烈抽搐:“你们...永远找不到...”顷刻间气绝身亡。
三日后的天机阁。
阳光透过窗棂,李建明捧着热茶颤抖:“云裳发现谭永年借戏班海外巡演走私文物,其中甚至有烈士遗骸。她暗中收集证据,却不知牵扯的多深...”
玄青子展开胶卷放大影像——泛黄的账本记录着惊人交易,末尾签名让所有人屏息:竟是当代文化泰斗苏慕云!
“难怪要赶尽杀绝。”周月白倒吸凉气,“苏老今年正要获颁‘文化遗产保护终身成就奖’...”
突然门铃急响,林小洛冲进来:“苏慕云刚刚宣布,将毕生收藏捐赠给戏曲博物馆——包括杜云裳的所有遗物!”
玄青子与何婉卿对视一眼:“他要销毁证据。”
当夜,苏府地下室。苏慕云正将戏服投入火盆,身后响起掌声:“好一出焚衣灭迹。”玄青子从阴影中走出,“可惜何老板早将真戏服调包了。”
苏慕云缓缓转身,手中龙头杖顿地:“你们不懂!那些东西牵扯多少人的清白!”
“包括你儿子?”玄青子亮出照片——年轻军官与杜云裳的合影,“苏公子当年参与走私时,没想到会被杜云裳留下证据吧?”
老人瞬间佝偻:“云裳那孩子...太较真了。”他突然老泪纵横,“她若肯睁只眼闭只眼,何至于...”
突然枪声炸响,苏慕云胸口中弹。赵启明持枪站在门口冷笑:“老头子话太多了。”枪口转向玄青子,“可惜天机阁也要意外失火了。”
危急关头,何婉卿的飞镖打偏枪管,国安特警破窗而入。赵启明却劫持周月白退向密道:“师姐,你忘了师父最恨叛徒!”
密道门关闭瞬间,玄青子甩出翡翠耳坠精准卡住机关。众人冲入密道,尽头竟是河岸——赵启明正快艇离岸!
“追不上了...”何婉卿喘息道,却见快艇突然爆炸——林小洛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搞定!遥控炸弹果然派上用场!”
熊熊火光映照河面,玄青子从废墟拾起烧焦的戏服残片。内衬针脚处露出微光,他小心拆开——半枚翡翠玉佩悄然滑落,与周月白珍藏的那半枚严丝合缝。
玉佩背面刻着细小铭文:“愿逐月华流照君”。
“原来如此。”玄青子望向满天星河,“她至死都在等清欢回来,共证明月。”
晨光熹微时,杜云裳的戏服在朝霞中缓缓展开。那些金线绣出的云纹里,竟用暗针缝着完整的人员名单与交易记录。
何婉卿对着名单黯然:“这些人如今都是栋梁之材...”
“所以更要公开。”玄青子抚过戏服上的弹孔,“唯有明月,可照沟渠。”
窗外传来悠扬戏腔,新编《杜云裳》正在排演。少女们清亮的嗓音越过宫墙,惊起满庭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