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呼啸着刮过靠山屯，土地冻得硬邦邦的。
公社的集合哨照例响起，社员们揣着手，缩着脖子，不情不愿地聚到大队部门前。
生产队长扯着嗓子安排任务：“都打起精神！冬闲地不闲！深翻冻土，杀虫保墒！再把紫云英种子播下去，开春就是现成的绿肥！”
底下响起一片低低的抱怨声，这天气跟冻土较劲，绝不是美差。
顾铁生闷头听着，李素娟和苏晚裹紧头巾站在妇女堆里，顾卫民和红秀也垮着小脸，对这项苦役充满抵触。
苏晚心里却琢磨开了，紫云英是很好的绿肥，但这年头种子质量普遍一般，出苗率堪忧，她想起自己那个神奇的种植空间和灵泉。
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用在公家地上，但或许可以换个思路？
她领到的紫云英种子果然有些干瘪，趁着大家忙着分配工具、找垄沟的混乱劲儿，苏晚假装整理棉袄袖子，意识快速沉入空间。
她没动那些长势旺盛的蔬菜，而是迅速用一个小布袋装了些空间里略显板结、但异常肥沃的黑土，又用小竹筒装了点灵泉水。
回到现实，她抓了一小把自己分到的种子，偷偷混入那一小袋空间黑土，又滴入几滴灵泉水，轻轻摇晃揉搓，让种子均匀地沾染上这些“好东西”。
做完这一切，她才将处理过的种子小心地揣进棉袄内兜，准备只撒在自家负责的那一小片区域边缘，试试效果。
深翻冻土的男人们抡着镐头，叮叮当当，火星四溅，干得满头大汗。
播种的妇女和孩子们则弯着腰，迎着冷风，小心翼翼地将细小的种子撒进新翻的土沟里。
“这种子太小了，风一吹就没了！”
“手都冻僵了，捏不住！” 抱怨声此起彼伏。
苏晚专注地播着自己那份种子，尤其在她偷偷处理过的那一小片地方，撒得格外仔细均匀。
顾卫民早就没了耐心，抓一把种子胡乱一扬，结果大半喂了北风，立刻招来妇女主任一顿吼：“顾卫民！你撒金子呢？！仔细点！”
红秀倒是细心，但速度慢，小脸冻得通红，苏晚看她可怜，挪过去帮她撒了一段。
休息时，大家挤在背风处喝热水，苏晚从怀里（实则是从空间）摸出两个还带着温乎气的煮红薯，塞给卫民和红秀：“快吃点，暖和暖和。”
卫民眼睛一亮，接过红薯啃得狼吞虎咽。
红秀小口吃着，惊讶地问：“大嫂，红薯还热乎着呢？”
“嗯，揣怀里捂的。”苏晚面不改色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