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辫子垂落,深棕色的杏眼里闪烁着狡黠和胜利的光芒,脸上是藏不住的开怀大笑:“嘿嘿!我又赢啦,白厄!”
“哇啊!”
白厄被这突然出现的倒挂“鬼脸”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看清是墨徊后,又好气又好笑,扑上去就要抓他,“小墨!吓死我了!”
墨徊大笑着松开脚,稳稳落地,转身就跑,白厄大呼小叫地在后面追,昔涟则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林间充满了少年人追逐打闹的欢快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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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小河边,又是另一番较量。
“看我的!”白厄挑了一块扁平的石片,手腕灵巧地一甩,石片旋转着飞出,在水面上轻盈地跳跃、弹起,划出长长的涟漪,一口气跳了七八下才沉入水底。
“哇!好厉害!”昔涟拍手称赞。
墨徊也试了试,他的石片只跳了两三下就沉了。
他有些不服气,又试了几次,还是比不上白厄。
他看着白厄得意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好吧,打水漂还是你厉害!”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温暖的橘红和淡紫。
他们有时并肩坐在高高的麦垛上,仰望着渐渐亮起的星辰,分享着村里带出来的、带着麦香的面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或者只是安静地享受这份宁静。
有时,他们会溜到村口那座古朴的石桥上,墨徊拿出他的叶笛,吹奏起悠扬婉转的曲子。
笛声在暮色中飘荡,伴随着潺潺的水声,仿佛能洗涤掉一天的疲惫。
墨徊甚至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副用树叶和木片自制的简陋“扑克牌”,兴致勃勃地教他们玩一种叫“斗地主”的游戏。
“对八!”
“要不起……”
“王炸!”
“啊?!小墨你手里还有这个?!”
这个年龄段的墨徊和昔涟显然都拥有着远超白厄的计算能力和策略思维。
墨徊眼神专注,手指轻轻敲击着地面,快速计算着出牌的可能;昔涟则笑得像只小狐狸,每次出牌都带着点预判的意味。
几轮下来,白厄脸上、头发上已经被贴满了代表输局的树叶纸条,几乎看不到他原本那张俊秀的脸了。
“噗哈哈哈!”昔涟指着白厄的“树叶脸”,笑得前仰后合,“白厄你也太惨啦!”
墨徊也忍俊不禁,看着白厄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边笑一边帮他把快掉下来的树叶按回去:“别动别动,这张还没贴牢呢!”
白厄顶着满脸树叶,瞪着眼睛努力想做出凶狠的样子,却只显得更加滑稽。
“哼!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不算不算!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赢!”
那委屈又倔强的样子,惹得墨徊和昔涟笑得更欢了。
红珠子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过滤掉了所有阴霾,只留下最纯粹的金色阳光、青草气息、伙伴的笑闹声和无忧无虑的时光。
风筝在蓝天翱翔,身影在林间追逐,水漂在河面跳跃,笛声在星空下悠扬,还有斗地主时贴满树叶的气鼓鼓的脸……
这些琐碎而鲜活的日常,如同最温暖的溪流,缓缓流淌在墨徊的记忆深处,滋养着他那颗敏感而柔软的心。
列车组四人看着这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幸福感,心情却更加复杂。
他们知道,这如同水晶般剔透的美好,将在未来被现实和次元的壁垒狠狠击碎,而碎片扎入心底的痛苦,将比任何已知的苦难都更加深刻。
阿哈坐在田埂上,看着阳光下放风筝的孩子们,露出温柔到让人发毛的笑容。
此刻在列车组眼中,更像是一个巨大而华丽的、名为“欢愉”的牢笼,温柔地包裹着它注定要经受风暴的试验品。
小剧场1: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君子。
阿哈:阿哈又不是君子,阿哈是混子!是乐子!桀桀桀!
嘿嘿,浮黎的计划?阿哈插一脚!纳努克的崽!阿哈偷走了!博识尊……阿哈才不管呢~
都是惨兮兮的孩子啊。
阿哈:嘻嘻,捡走捡走!
小剧场2:
墨徊:……
孩子知道这段记忆时候就已经傻了。
神徊(安静的看戏):哦哟。
鬼徊(无语的抱臂):啊哈。
人徊(茫然的试图跟上队形):……嘿咻?
三个意识集体开摆。
于是墨徊蒙了。
小剧场3:
昔涟:像以前那样……再次找到我吧。
黑厄:……
阳光恍惚的落在身上。
啊,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