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块面具!!!”
虽然五十块对祂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五十块?!!”砂金的声音都变了调,他猛地看向维生舱中墨徊的身影,又迅速转向阿哈,脸上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算计,只剩下纯粹的骇然和……担忧?
作为朋友,他瞬间理解了墨徊体内那股混乱力量的恐怖来源,那根本不是恩赐,是血淋淋的掠夺。
代价是什么?他不敢想。
“五……五十块?!”
拉帝奥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重组。
啃食星神的概念碎片?
还成功了?
五十块?!
这已经不是“高纬度”能解释的了。
这触及了存在与虚无、概念与物质的终极悖论。
他手中的虚拟数据板瞬间化作光点消散,似乎连这工具都无法承载此刻的思维风暴。
“这……这需要何等……不,这根本不应该存在!逻辑死锁!悖论!”
他喃喃自语,陷入了哲学层面的巨大混乱。
“五十块面具……能量级估算……无法估算!超出已知数据库范畴!概念侵蚀度……天啊!他居然还活着?!还能保有意识?!还能成为令使?!”
黑塔人偶几乎要手舞足蹈,她的大脑在疯狂报警和更新,“立刻联系主控端!最高优先级!这是宇宙诞生以来最伟大的异常现象之一!必须深入研究!他的细胞结构!他的精神图谱!他的……”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科学狂人的状态里。
但很快,她冷静下来——首先,她必须先帮助墨徊把身体情况稳定下来!
希佩的旋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不再是和谐的共鸣,也不是慈爱的低语,而是如同无数琴弦同时绷断的刺耳噪音,随即又化作更加宏大、更加渴望的探寻:“……五十块……欢愉的碎片……直接吞噬……融合……如此……如此…强音!”
“他自身就是一首……由吞噬与存在谱写的……未完成的……狂想曲……欢愉!你无法否认!他需要更宏大的乐章!他属于……”
希佩的意念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比刚才更甚。
“闭嘴!希佩!”阿哈的意念如同亿万把利刃出鞘,狂暴地斩向希佩的旋律,空间的概念再次剧烈扭曲震荡,“都说了!别!想!抢!!”
祂的愤怒如同实质的岩浆在喷发。
“驾驭?!开什么玩笑!连阿哈我的分身都差点被他啃掉半条命!这身力量是他自己抢来的!他那时候消化不了!阿哈我才不得不给他个令使的名头,用命途的框架帮他兜着点!不然他早炸成宇宙烟花啦!你们谁行?!”
“你们谁有本事兜住一个小时候就能啃掉阿哈五十块面具的疯子?!”
“啊?!!”
阿哈的咆哮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真实感,不再是纯粹的玩乐,而是混杂着一种……后怕?以及一种更加扭曲的“自豪”?
祂的意念扫过陷入集体宕机的黑塔、世界观崩塌的拉帝奥、脸色煞白的砂金,以及旋律翻涌不休的希佩、冰冷记录的浮黎、高速运算的博识尊。
“都给我听好了!!”
“墨徊——”
“是我的崽!是我阿哈的令使!!”
“他的麻烦!他的混乱!他啃出来的力量!!”
“只有阿哈我能处理!只有阿哈我乐意处理!!”
“谁再敢打他的主意——”
“阿哈我就拉着祂一起——”
“去陪他啃煎饼果子!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的狂笑声如同宇宙大爆炸的余波,在观测核心区疯狂回荡,震得空间站的结构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光幕上,墨徊记忆世界的景象依旧在变幻莫测地流淌,那个引发星神炸锅、令凡人三观尽碎的“普通”青年,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已然披上了一层无比恐怖又无比神秘的光晕。
砂金默默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筹码,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看着光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对朋友处境的深切忧虑,有对那恐怖力量的敬畏,更有一种“自己到底认识了个什么怪物”的荒谬感。
拉帝奥闭了闭眼,仿佛在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认知殿堂。
黑塔的嘴角甚至出现了一个近乎狂热的笑容。
未知!强大!又有趣!
希佩的旋律在阿哈狂暴的宣告下暂时沉寂,但那涌动的渴望并未消失,如同暗流在冰层下涌动。
浮黎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的混乱,但一些心思悄然流转。
博识尊的运算核心发出过载般的嗡鸣,似乎仍在尝试理解“啃食五十块欢愉面具”这一事件的逻辑可能性,结果显然是徒劳。
星神炸锅,凡人惊骇。
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那个正在自己混乱记忆里挣扎的、名叫墨徊的人。
他带来的惊喜,好吧,是惊吓,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静滞观察室里,只剩下阿哈那癫狂笑声的余韵,以及一片死寂般的、被彻底颠覆的认知。
风暴的中心,却在记忆的深处,对此一无所知。
小剧场:
墨徊:好像听见老爸在笑??肯定是幻听了!
记忆世界——墨徊意识——墨徊意识里的意识们。
对,套娃。
也许宇宙的本质是个套娃呢(胡言乱语)
阿哈:这是我的崽!!我的!你们自己没孩子的吗!!
自家的孩子哪有别人家的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