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趴在窗台上数星星:“爸爸,星星像麦粒!”麦芒在叶知秋怀里翻身,小手抓住陆野的衣角,“嗯——”
“他在说‘要麦子’。”陆野笑着把麦芒抱过来,“等他长大,咱带他去割麦,教他认麦芒,说‘这是爸爸的希望’。”
陆奶奶坐在门槛上编麦秆,草帽、草垫、草戒指在月光下泛着暖光:“你太姥姥那会儿,芒种忙完要‘送花神’。用彩线系在花枝上,求来年花繁果硕。”她举起个麦秆编的小蝴蝶,“给小宝儿编的,戴在辫子上,像花神的小使。”
“奶奶手巧。”暖宝立刻跑过来,“我要戴!我要当花神!”
“好。”陆奶奶把蝴蝶别在她辫子上,“我们小宝儿,就是咱家的花神。”
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像是在应和芒种的忙碌。陆野望着院外的麦堆,月光给麦粒镀上一层银边。他想起春天播种时的期待,想起小满时沉甸甸的麦穗,想起如今金黄的麦浪——原来所有的“忙”,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实”。
他在笔记本上写道:
“芒种的麦,藏着丰收的响。
镰刀割破晨露,脱粒机吞吐金浪,
孩子的笑,妻子的汤,
奶奶的麦秆蝶,
都在说:
忙而不茫,
累而心安,
此刻的颗粒归仓,
是给未来的,
最好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