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沈青崖喝道。
其余僧尼也被静慧的样子给吓住了。
不得不说,修佛的就是不一般,个个悟性极佳,福至心灵。
好似商量好的一样统一口号道:“若院尊不愿带我们一同前往,小生(小尼)便以死明志!”
林啸已经站到了沈青崖的边上。
他看着姑姑头痛的样子,随即在她耳边低语:
“姑姑,这些僧尼们都是会武功的,咱们寻找真相的路上危险重重,多一个人保护便是对姑姑的多一份保障。姑姑昏迷的这几日他们对我照顾有加,况且他们的真心咱们也看到了,他们定会尽心尽力地保护姑姑呀。”
“胡话!”
沈青崖瞪了他一眼,甩袖一喝,压低声音道,“你可知,一旦危险来临,我们根本无法护住他们!
沈青崖看着一群要以死明志的僧尼,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
她突然也一屁股坐到了蒲团上,以袖掩面。
“沈某也没几日好活了,左右不过一个死,与其被你们如此逼迫,沈某不如一死了之!”
沈青崖说罢,起身朝着柱子也要撞去。
这可惊坏了一众人,只觉得院尊这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们耍无赖,难道院尊也要耍无赖?她可是堂堂院尊啊!!!
他们一个个慌不择路地将沈青崖拉住。
“院尊!院尊!不可!万万使不得!”
“院尊,我们再也不敢了。”
“院尊使不得呀,保重身体。”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诫,好一番折腾,沈青崖才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给拉了下来。
林啸已经被沈青崖的动作整呆了,他心道:姑姑好腹黑呀。
一众僧尼面面相觑,他们现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以死明志呢?
还是放他走呢?
这两种他们都不愿意。
夹在其中的墨羽和墨鳞,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他们不敢想,若是被阁主知道,沈姑娘竟被逼得要“撞柱”,阁主会怎么拿他们是问。
沈青崖见他们安心下来了,这才遣散一众人,消停了片刻。
直至深夜时分,两道身影偷偷摸摸地出了菩提院。
他俩骑着牛一路狂奔,直到天明时刻,他们终于走上了官道。
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们便撞上快马加鞭而来的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