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后,李敬棠回到办公室,他今天还有些事要处理。
没过一会儿,就见何敏换了一身职业装,迈步走了进来。
这模样看得李敬棠眼前一亮。
以前何敏还会穿些显年轻的衣服,可自从做了校长,穿衣风格越来越成熟,整个人的气质也和之前完全不同。
如果说原来像一只有些娇嫩的粉色玫瑰,那现在则更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
“何老师,坐。”
何敏坐下,白了他一眼:“还叫我老师啊?”
李敬棠嘿嘿笑了一声,没多说话。
不叫老师叫什么?
叫别的可没意思。
何敏没在意他的眼神,反倒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阿棠啊,我最近发现个问题。我相信你对这个问题一定很感兴趣。”
林校长今天自然没跟着来,他可不傻,虽为人刚正,却也懂眼色。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过来凑什么热闹?
要是电灯泡当好了,说不准校长就当坏了。
就见何敏拿出几本书来,都是课本,摆到李敬棠面前,反手翻到书签页。
李敬棠随意看了起来,可越看,即便上面很多内容他已经看过好几遍,还是忍不住有些气闷。
最近忙起来,他还真把这事忘了。
他忍不住掏出根烟,刚要点燃,就见何敏已经坐在桌子上,身子探过来,拿着打火机凑到他嘴边。
李敬棠点燃烟,深吸了一口。
何敏递给他的正是历史课本,书里浓浓的殖民史观,那股腐朽发臭的味道令他整个人都有些不适。
包括他自己上学的时候,基本上这门课程,想写的他就写,不想写的,他就空着。
可以说历史这一门是他唯一偏科的,不是他不懂,而是他不屑于写。
李敬棠又忍不住回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些书和观点。
比如他曾读过某位着名学者写的近代史,其中许多观点实在让他大开眼界,甚至忍不住吐了几次才算完。
那位学者虽是华人,却持有外国国籍,还在多所着名大学担任荣誉教授。
这导致李敬棠后来一听到 “华人在海外任教且撰写历史”,就完全没了看下去的欲望。
可即便如此,网上还有不少人天天 “跪着求”,想要找这位学者着作的 “未删减版”,仿佛拿到未删减版,就能找到被 “有心人” 埋藏已久的 “真理”。
还有些观点更可笑,比如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李敬棠从来对这些观点嗤之以鼻。
你要说两三千年前的历史,所知或许不完整。
可这才过去几十年的事,你写的不真,你的对手写的也不真吗?
对手写的不真,你隔壁几个国家写的也不真吗?
几番对照下来,还能有假?
有些王八蛋,就算再给他添光加彩,到头来还是王八蛋。
想到这里,李敬棠下定决心。
必须出手正本清源了。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历史书了,必须出重拳!
跟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建设好新港岛呢?
此时的何敏坐在桌子上,满眼崇拜又带着心疼地看着眉头紧锁的李敬棠,忍不住伸手想帮他抚平眉角。
李敬棠这才回过神,对她笑了笑:“何老师,本来想一会儿陪你去吃个饭,可看这样子,恐怕没时间了。”
何敏听完没有埋怨,反倒大大方方笑了笑,从桌子上站起身,收拾好东西。
又看了他一眼:“没事的,以后有机会。我先走了,你先忙。”
李敬棠目送何敏离开,拿起电话打通了叶荣添和兰博文那边,让他们带着人过来。
李敬棠在办公室里思考着。
那一会,李敬棠思索良久,他想到了千千万万在历史中牺牲的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