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听得怒火中烧,伸手就想拿过一旁的话筒,对着丁蟹狠狠反驳。
可李敬棠却按住了她的手,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玲姐攻击力恐怕不太够。
李敬棠再次拿过话筒,声音掷地有声:“14 年!你打死人家的丈夫和父亲!你活着,再惨也有限。
可方家一家人这 14 年,受尽了人间折磨,最惨的是他们!
再说你,舒舒服服在监狱蹲了 14 年,最多就是晚节不保、被人玩,哪能比得过早已埋在地下的方进新?”
说完这句,他把话筒递给玲姐,主动让开位置。
有李敬棠在身旁,又看着方展博重新挺直腰杆,玲姐对丁蟹再也没有半分惧怕。
接过话筒就骂:“丁蟹!我草泥马!你个王八蛋,毁了我们一辈子,我要你偿命!”
旁边的李敬棠都有些惊讶。
玲姐这是放下素质,享受人生了。
方展博也凑过来,语气冰冷:“妈,你跟他废什么话!”
丁蟹被骂得脑子发晕。
慧玲怎么成了方展博的妈妈?她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他不肯信,只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正愣神时,李敬棠朝远处比了个手势。瞬间,屋顶落下五条钢索,上面吊着的正是丁孝蟹、丁益蟹等四个 “小螃蟹”,还有黄志诚。
五人被吊在半空中,四个小螃蟹早已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看见丁蟹,丁孝蟹还强撑着喊:“爸,你快走,别管我们!”
其他几个则疯狂哭喊:“老爸,救我们啊!”
黄志诚已经完全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是凑数的。
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丁蟹急得声音发颤,对着二层喊道:“我道歉!我错了!以后我当牛做马给你们偿罪,别把我逼太紧!
逼死我,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李敬棠打断他,把四个小螃蟹之前的恶行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很想看看丁蟹左右脑互博的样子。
丁蟹听完,猛地回头,恨铁不成钢地骂:“你们四个畜生!我怎么跟你们说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早说过等我出来要好好做人,你们怎么不听!”
四个小螃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李敬棠和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想笑,丁蟹都到这份上了,不做彻底的坏人。
反倒拿架子训儿子,还说这种歪理,这人的脑子实在很难评。
李敬棠悄悄跟方家众人商量后,开口道:“这样吧,丁先生,跟你玩个游戏。你赢四局,就救走你四个儿子。输一局……”
他没拿话筒,只比划了个 “从天而降” 的动作。
丁蟹当然懂这意思,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牙应道:“好!我跟你玩!”
李敬棠朝旁边的高岗喊了一声,高岗刚要上前,一旁的夏侯武却拦住了他,还朝李敬棠举了举手。
李敬棠瞬间明白, 夏侯武早听说了丁蟹的所作所为,他本就正义感强,肯定是想亲自教训丁蟹。
李敬棠默许地点点头,让夏侯武上。
李敬棠再次开口:“第一场游戏,你跟眼前这个人打,打赢了,就活一个儿子。好,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夏侯武直接迈步冲到丁蟹面前。
丁蟹想反击,可他除了力气大,哪是夏侯武的对手?
夏侯武早听李敬棠说过丁蟹的情况,连丁蟹的拳都不接。
更何况丁蟹只剩半边身子好使,接连出拳全被夏侯武躲开。
夏侯武专盯着丁蟹的左半边身子打,拳拳不致命,却拳拳让丁蟹疼得钻心。
没一会儿,丁蟹就疼得哀嚎不止,趴在地上。
吊在半空的丁孝蟹见状,直接闭上了眼,不知是心疼父亲这副模样,还是为自家前程绝望。
又过了片刻,夏侯武一脚将丁蟹踹倒。
李敬棠居高临下地开口:“对不起,丁先生,你输了。”
说着,随意指了指吊在半空的丁利蟹。
丁利蟹瞬间被重重摔在地上。
若是平时吃饱和暖,从这三五米高空落下或许还有活路,可他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落地后当场没了气息。
旁边的丁益蟹吓得几乎回光返照,当场尿湿了裤子。
他正好吊在丁蟹上空,丁蟹浑然不觉的脸上,溅上了几滴水渍。
李敬棠却接着说:“别灰心,丁先生,还有第二局呢。这样吧,我不欺负你,就比骂人,谁骂得更脏谁赢,好不好?”
丁蟹一听,稍稍松了口气,这一局,他一定要救下儿子。
可没等他准备,刘海柱从摇椅上站起身,摘下草帽就开始输出:“丁蟹!我草泥马!你他妈一个下三滥混混出身,坐了十四年牢的废物,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啊!
别人帮你,你还恩将仇报,真是缺心的孽障!没卵子的王八蛋!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浪费港币!你LGcb,我dx!”
丁蟹被骂得彻底懵了,嘴里 “嗬嗬” 着发不出完整声音,像是被痰卡住,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捂着心口直接坐在了地上。
吊在半空中的丁孝蟹看见这场景,再次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