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的一声,酒瓶当场碎裂,鲜血顺着丧波的额头流了下来。
丧波疼得龇牙咧嘴,却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
乌蝇像是突然忘了要说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个笔记本。
一字一句地读了两遍,才重新拽住丧波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得低低的:“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跟我乌蝇拼,你有这个实力吗?你也不行啊!”
丧波只能忍着疼,谄媚地求饶:“乌蝇哥,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穿西装打领带,拿大哥大电话有什么用啊?吔屎啦你!滚!” 乌蝇厉声喝道。
丧波如蒙大赦,转身就想往外跑,却被乌蝇再次叫住:“等等!还不说声‘多谢乌蝇哥’?”
没办法,满脸是血的丧波只能又折回来,对着乌蝇深深鞠了一躬,连声说道:“多谢乌蝇哥!多谢乌蝇哥!”
飞全早已看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乌蝇,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也太威了!
如果他能像这个男人一样威风。
真是死了也值啊!
神灯赶紧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这是和联胜靓仔棠手下的乌蝇,这名字你该听过吧?不用我多说,现在尖沙咀归他管,是棠哥最得力的头马。”
两人的嘀咕刚好飘进乌蝇耳朵里,他嘴角瞬间翘到了天上。
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却还是板起脸对他们说:“要玩就好好玩,别在这儿瞎闹事,坏了棠哥的规矩。”
正想让他们各自散开,身后却传来李敬棠的声音 —— 他始终背对着这边,语气平淡:“乌蝇,把人叫过来。”
神灯心里 “咯噔” 一下,暗道不好,这事竟然惊动了李敬棠,看来是真闹大了。
乌蝇立马小步快跑冲到李敬棠身边,恭恭敬敬地问:“大佬,您有什么吩咐?”
“那几个人有点意思,” 李敬棠抬了抬下巴,“把他们叫过来,我见见。”
乌蝇这才转身回到神灯几人面前,语气严肃了几分:“我大佬要见你们,一会儿过去都注意点规矩,别乱说话。”
神灯连忙拉着飞全点头应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几人跟着乌蝇走到李敬棠面前站定,李敬棠抬眼扫过他们,目光在飞全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他怎么会不认识飞全?
港岛第一平头哥吗?倒是个有意思的角色。
至于神灯,他也有印象,是洪乐社的老人了。
李敬棠没说话,目光缓缓扫过神灯和飞全几人。
神灯大气不敢喘,只敢硬挤出满脸笑容。
飞全眼里却藏不住情绪,既有对乌蝇刚才那股威风的羡慕,又带着年轻人不服输的桀骜。
湾仔本就是港岛的精华地段,李敬棠早有兴趣。
如今刚好遇上这事,倒不如顺道收拾了丧波,再插进洪乐社的地盘。
他也是一时兴起,毕竟还没在港岛本岛正式插过旗。
想罢,他开口了,目光直看向飞全:“那个黄毛,想不想跟我做事?”
飞全心里瞬间燃起激动,刚要往前站,却被神灯一把拽住胳膊,还朝他拼命摇头。
这看起来是好事,可江湖上给大佬做事的还有一个能善终的?
可飞全哪还顾得上这些,直接挣开神灯的手,往前一步大声说:“我愿意!”
有这种机会不上是傻子!
“好。” 李敬棠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扔给飞全,转头对乌蝇说,“以后他跟你做事,多带带。”
接着又问飞全,“刚才跟你们起冲突的那个,叫什么?”
“棠哥,他叫丧波。” 飞全赶紧回答。
“丧波是吧?” 李敬棠语气平淡,“你去做掉他,他的地盘以后归你。对了,把你这头黄毛染回来,再去买两套西装穿,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染头发。”
说完,他看向神灯,语气里多了几分警告:“神灯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该清楚吧?”
神灯连忙点头如捣蒜,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惹上李敬棠,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李敬棠又转向飞全,语气带着十足的底气:“过档的那些麻烦事,你不用管。出去就说你是我的人,没人敢为难你。要是你们那个什么飘哥敢跟你大小声,让他直接来找我。”
飞全此刻对李敬棠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刚才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丧波,在李敬棠眼里竟像只蚂蚁。
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变得这么威风。
李敬棠看穿了他的心思,先让他爽一阵,后续再好好调教。
湾仔确实是块好地方,他琢磨着,是时候跟其他社团大佬 “商量” 一下。
把保安公司的业务往外扩一扩,好好整顿其他地区。
怎么能只让尖沙咀和荃湾沐浴在他的阳光下?
湾仔也只能有一个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