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尖沙咀日子越过越好,谁不念着李敬棠的好?
不说别的,一天不买十杯奶茶,都觉得对不起棠哥的恩惠。
现在街头街尾两家奶茶店排队排到连起来。
就这每天街坊们还抢不到呢。
一听说有人敢跟李敬棠开片,小弟们当场掏出对讲机喊:“各小队集合!”
旁边店铺的老板们听到动静,一打听是李敬棠的事,也纷纷抄家伙出来。
杂货店老板拿扫帚,隔壁肉铺老板直接拎了两把菜刀,连卖烧腊的老板都顾不上切烧鹅,拎着刀就冲出来,高声喊:“乌蝇哥!哪个扑街敢欺负棠哥?让我去砍了他!”
说着还扯了扯胸口的围裙,露出底下的纹身,“我以前也是混社会的!”
乌蝇只能赶紧上前安抚这些热血街坊。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小队本在巡查、帮街坊忙的,一听这事也立刻往集合点赶。
街坊们好奇追问,听说李敬棠被欺负,也个个要抄家伙跟着去,队员们好说歹说才拦住。
这一来二去,集合时间比平时晚了好几分钟。
乌蝇刚想开口说集合太慢,就见武兆南大跨步走过来,身边还跟着高秋 ,两人也收到了消息。
武兆南把街坊们拦人的情况一说,乌蝇便没再怪罪。
高秋这些日子在尖沙咀过得别提多舒服。
每天朝九晚五,偶尔加夜班,日常要么巡查,要么帮街坊搭把手。
他觉得自己做的好事,比当差佬时还多,上班的每一刻都有意义。
更何况每天还能跟着小弟们去听课。
起初他是想探探李敬棠到底在教手下什么。
可听了几堂课后,只觉得讲得比警校时学的发人深省多了,越听越入心。
现在听说有人敢欺负李敬棠,自然不甘落后,立刻就赶了过来。
平常武兆南和高秋不一定总待在尖沙咀,毕竟这边有乌蝇盯着,两人偶尔也会去荃湾那边巡视。
这会儿三人一合计,很快聚集了两三百小弟,又调来了不少车,一众人上车便直奔沙田区。
此时酒店外,忠青社的打手们正陆续聚集,街面上又响起了熟悉的敲钢管声。
丁孝蟹带着两个弟弟,带头走到酒店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进去,两个弟弟连忙想拦。
丁孝蟹却沉声道:“你们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吗?要是对方实力比我们强怎么办?
现在能讲和就先讲和,留着机会以后再算帐。我先问清楚情况。”
说着便直接进了酒店。
酒店里的顾客早已散光,丁孝蟹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丁益蟹。
顿时怒火中烧,可面上还是强装冷峻,走到李敬棠面前问:“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李敬棠这才报出自己的名字。
丁孝蟹一听,当场一惊 ,这名字他怎么可能没听过?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弟弟怎么敢招惹这个狠人。
连忙开口:“棠哥,他是我弟弟,犯了错,该由我这个当大哥的来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划个道来。”
李敬棠打量了丁孝蟹一眼,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看着倒比丁益蟹正常些。
可他心里清楚,丁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位狠起来更是灭绝人性。
换句话说,他才是最像丁蟹的那个。
李敬棠开口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忠青社消失,今晚之后,不会再有忠青社了。”
丁笑蟹强压着怒意,深吸一口气:“你是和联胜的坐馆不错,可我们忠青社也不差,开打对谁都没好处,最后还不是要让差人来收拾?
摆和头酒、登报道歉、赔钱,这些都好说,只要你放了我弟弟。”
李敬棠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兴趣。我今天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让你们这四只小螃蟹死绝。别废话了,开打吧。”
什么档次的社团,也配跟他讲数?
说这两句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丁孝蟹听到这话,转身就往门外走。
李敬棠没拦他,今晚这人绝跑不了。
他在尖沙咀那么多天。
花了那么多钱。
养了那么多人。
今天,也该看看成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