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舰桥时，凌夜刚与伊万诺夫敲定地下遗迹的防御方案。他快步走进科研舱，鼻尖先闻到了冷却剂的清冽味，接着便看见测试舱里跳动的蓝光——像极了“新生”星上空的荧光真菌。
“这就是灵能暗晶？”他伸手触摸反应炉的外壳。温温的，不烫手，却能感受到里面流淌的能量，像某种有生命的脉搏。
“是的。”凯瑟琳递来一份数据板，“刚才的测试，我们录了全程。你看，”她指着光谱图的对比栏，“传统核聚变的辐射残留是这里的1000倍，而灵能暗晶……几乎没有。”
龙武凑过来，盯着数据板皱眉：“那我们的战机呢？续航能涨多少？”
“十小时到三十小时。”凌夜接过数据板，指尖划过“燃料利用率700%”那一行，“意味着我们能绕‘新生’星三圈，不用中途补给。”他抬头看向叶岚，“通知工程部，三天内完成‘开拓者号’所有能源系统的替换。优先给星际战机和主力舰换——我们的翅膀，要更长了。”
叶岚点头，指尖已经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还有，‘观察者’的暗物质操控技术，我们能不能……”
“不能。”凌夜打断她，目光落在灵能暗晶的光芒上，“他们能操控暗物质，却不懂灵能。我们的优势，是这种生命与能量的共鸣——是他们永远复制不了的。”
凯瑟琳补充的报告，让凌夜的决策更果决。她调出一份基因强化液的配方：“‘星髓草’的修复因子，能与灵能暗晶的辐射波频匹配。如果做成注射剂，士兵的抗辐射能力能提升40%，伤口愈合速度加快两倍。”
“立刻立项。”凌夜的手指重重敲在控制台上，“所有资源向这个方向倾斜。科研部抽调一半人手，配合秦医生和凯瑟琳——我们要在‘观察者’反应过来前，让每一名士兵，都成为能扛辐射的‘灵能战士’。”
科研舱内，众人围在反应炉前，看着蓝光渐次稳定。秦婉摸着反应炉的外壳，眼睛亮得像星星：“以后我们再也不怕能源不够了。”
“不止是能源。”凌夜望着窗外的“新生”星。夜幕下，荧光真菌的伞盖像千万盏小灯，把陆地染成幽蓝。他轻声说：“这是我们的底牌。‘观察者’以为我们是待宰的羔羊，却不知道，我们正在长出獠牙。”
窗外，风卷着荧光孢子掠过“开拓者号”的舷窗。凌夜的指尖摩挲着【时空之心】的空间戒指，里面装着地球的土壤、末世的记忆，还有人类文明的火种。
“来吧，‘观察者’。”他对着宇宙轻声说，“你们的‘牧场’里，即将诞生一头……你们无法驯服的猛兽。”
测试舱的蓝光，映在每个人脸上。那是希望的光，是突破的光，是人类文明，在宇宙中第一次，用自己的方式，握住了命运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