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凌夜说，“我帮你解决维克多，你帮我解读地图。”
艾米莉亚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他的战术手表上——那是一款从未见过的型号，表盘上的纹路像是某种能量回路。
“如果我拒绝呢？”她问。
“那你今晚就会死在维克多的枪下。”凌夜的语气平静，“或者，被蝰蛇帮的死徒分尸。”
艾米莉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属箱的密码锁。她知道凌夜说的是实话——维克多的耐心已经耗尽，今晚就会动手。
“……我跟你走。”她最终开口，“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成交。”凌夜点头，“上车。”
越野车发动时，艾米莉亚坐在后排，目光扫过车内的战术装备。她摸了摸车门上的防弹玻璃，又看了看凌夜的手腕：“你的手表……”
““时空之心”的衍生装备。”凌夜简短解释，“能加速时间，短距离瞬移。”
艾米莉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技术……比我们实验室的还要先进。”
“末世前，我在研究量子纠缠。”凌夜说，“后来发现，时间和空间的本质是同一种能量。”
“量子纠缠……”艾米莉亚喃喃自语，“我在CIA的档案里见过相关研究，但都被列为绝密。”
“现在，那些档案可能就在维克多的手里。”凌夜说，“我们要找的，不只是地图。”
越野车驶入黑鸦市场的后巷，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血腥味。龙武将车停在废弃的仓库旁，熄了火。
“这里。”凌夜指了指仓库的通风口，“维克多的办公室在二楼。”
艾米莉亚皱眉：“通风口太小，进不去。”
“我有办法。”凌夜按下腕表，空间裂缝在通风口处展开。他探头看了看，里面是一条狭窄的管道，堆满垃圾，但足够一个人通过。
“我先下去。”他说，“你们在上面接应。”
“等等。”艾米莉亚按住他的肩膀，“维克多的办公室有红外线警报，一旦触发，整栋楼都会封锁。”
“我知道。”凌夜抬头，“所以需要你帮忙。”
他看向艾米莉亚，后者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干扰器：“这是我偷的蝰蛇帮的信号干扰器，能屏蔽红外线扫描。”
凌夜接过干扰器，对龙武点头：“行动。”
他钻进通风管道，干扰器启动的瞬间，管道内的红外线警报灯熄灭。凌夜用“时间加速”在管道内快速移动，十秒后抵达二楼——维克多的办公室门口。
门是特制的防弹钢门，锁孔里插着电子钥匙。凌夜用“万物解析”扫描锁芯，瞬间破解了密码。门开的刹那，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雪茄味——维克多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夹着半根雪茄，面前摆着一把改装过的突击步枪。
“谁？”维克多抬头，看到凌夜时瞳孔收缩，“你是谁派来的？”
“艾米莉亚的朋友。”凌夜关上门，“她让我来拿地图。”
维克多大笑：“你以为我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凌夜指尖轻触腕表，“时间加速”再次启动。在他的感知里，维克多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他举起枪，扣动扳机，子弹却在离凌夜眉心十厘米处凝固。
凌夜一步跨到维克多面前，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的战术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地图在哪里？”
“在……在抽屉里。”维克多颤抖着指向办公桌的抽屉。
凌夜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个金属盒。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红笔标注着“病毒起源地——第七实验室”。
“这就是你要的？”维克多冷笑，“那你还杀了我？”
“你不会死。”凌夜收起匕首，“但你需要为绑架艾米莉亚付出代价。”
他转身走向门口，维克多突然扑过来，试图抢夺地图。凌夜反手一推，维克多的胸口撞在办公桌上，发出闷响。他摸出手机，拨通龙武的号码：“搞定，带艾米莉亚进来。”
仓库外，艾米莉亚听到动静，立刻冲进仓库。她看到维克多被按在地上，凌夜正将地图收进空间戒指。
“结束了。”凌夜说。
艾米莉亚走到维克多面前，冷冷地说：“把你知道的关于第七实验室的事，全说出来。”
维克多惨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会的。”艾米莉亚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这是蝰蛇帮的‘吐真剂’，我自己改良的。”
维克多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知道，一旦说出真相，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下场。
凌夜看着这一幕，轻声道：“走吧，我们需要回基地。”
越野车启动时，艾米莉亚坐在后排，望着窗外的废墟。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地图，又看了看凌夜的侧脸：“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维克多？”
“活着的人，比死人更有价值。”凌夜说，“他知道的，远不止第七实验室。”
艾米莉亚沉默了。她想起前世，自己为了完成任务，不惜牺牲无数人。而凌夜的做法，却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谢谢。”她轻声说。
凌夜转头看她：“谢我什么？”
“谢你给了我选择的机会。”艾米莉亚的目光落在地图上，“我会帮你，找到第七实验室的真相。”
车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废墟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凌夜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团队又多了一把锋利的“鹰犬”——而这场与末世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