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年他怎么敢的,他竟然要打自己三十军棍,就因为他没有通报直接进了他的营帐。
“沈知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样对我。”
管横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其他的将士也都知道管横不好惹,常在军营里横行霸道,虽然心里对此人不满,却根本不敢惹他,能避开就避开。
没想到沈知年竟然这么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罚他。
他们虽然心里觉得痛快,但还是捏了一把汗,沈将军不怕得罪人吗?
毕竟他们同在京城,不是说这些有身份有背景的高门世家都会官官相护吗?
沈将军真的会处罚管横吗?
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吓唬几句。
管横处于崩溃的边缘,三十军棍下来,他死不了,但是后面的苦比死还痛苦。
他们最近都是日夜赶路,若是挨了这三十军棍,根本没有养伤的时间,只能每日生熬着。
他严重怀疑沈知年就是想让他死,不过是用这种更残忍的办法而已。
面对管横的质问,沈知年脸色不变。
“哦?那管副将倒是说说你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贵重身份?”
管横咬牙,他猜沈知年或许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毕竟他瘸了这么久,在京城中都少有出入。
想到这里,管横心里的害怕退去几分,一会说出爹的官职,绝对让他后悔敢这样对自己。
“沈知年你听好了,我爹任职兵部,乃当朝的兵部尚书。”
预想中的害怕担忧并没有在沈知年的脸上升起,他依旧神色冷硬,只是眼底慢慢散出几分嘲讽。
“堂堂兵部尚书就教出这样不懂军规军纪的儿子,这倒是让本将军怀疑你这副将的位子到底是如何坐上来的。”
“你!”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沈知年又让管横不自觉的恐惧起来。
他听了自己爹的官职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的嘲讽自己。
沈知年冷笑开口。
“管副将这个时候把自己的爹搬出来是想让你爹帮你受过吗?还是说你觉得你爹身居朝廷要职就可以让你在军营肆意妄为,不守军规?
那本将军倒要把今日的事情,把你说的所有的话都上奏皇上,让皇上问问管大人身为兵部尚书是不是这般教育自己的儿子的。
让自己儿子在军队不用遵守军纪,犯了错只要搬出他的名字便可以免受处罚。”
管横差点气的要吐血,沈知年若是真上奏了这道奏折,他爹都得跟着挨骂。
皇上现在如此器重沈知年,当然会向着他说话。
可恶,实在可恶!
“不......沈将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了,请将军饶了我这一次吧。”
虽然当众如此卑微的认错很丢脸,可是比起被打三十军棍来说,这种丢脸算什么。
管横求饶的话落,一直站在人群里的胡定远带着冷笑开口。
“将军若是今日饶了你,岂不是他日所有的将士都可以视军纪为玩笑,随意践踏,等到要被发落的时候再如你一般哭求认错便可以躲过处罚。
长此以往下去,这支军队将会变成什么样?”
听到胡定远的话,有胆大不忿的士兵也跟着吆喝道。
“就是,犯了军纪就该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