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也想给音音带些好东西的,可是如今的铂爵府。。。。。。”
周氏欲言又止,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这么多年她时常在沈母面前哭穷,沈母知道她府上日子过的紧巴,也从未跟她计较,每次她哭穷之后便没少接济她。
“表姐,你别怪我娘,我们铂爵府这些年日子实在过的辛苦,连府上的下人昨日都因为付不起月银辞退了好几个。”
连下人都请不起了,听上去的确很困难,可是一个连下人都请不起的人家,这主母和小姐穿的可不比那些大富之家差。
周氏今日穿了一身绣金丝的海棠烟纱碧霞裙。
光是往那里一站便觉得贵气无比,这派头比那侯府的主母还要贵气几分,哪里看出他们铂爵府落魄了。
“母亲~”
见周氏抹眼泪,林少晗也红着眼睛看向周氏,不愧是母女两个都是戏子出身一般。
林少晗今日穿的这身衣裙也是重工打造,光是裙子上这些刺绣蝴蝶就不知道要绣娘花多少功夫才能一针一线的绣出来。
蝴蝶的羽翼用金丝和彩线交织,她每动一下,那些蝴蝶便如群上飞舞一般栩栩如生。
光这一件裙子怕是都够铂爵府上的下人一个月的月银了。
周氏竟然还在这里哭穷他们连下人的月银都发不起,当真是把他们当傻子耍了。
周氏一哭诉,沈母果然就心软了,本来有些责怪周氏的想法立马抛之脑后。
“怎么会这样?”
见母亲有些心软了,沈婉音忽然伸手上前拉着周氏把沈母挡在了身后。
“是不是表弟又去赌坊了,听说前日表弟在赌坊又输了三千多两。”
周氏脸色一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沈婉音。
她是如何知道小儿子在外面赌博输了三千两的,这个消息他们封锁的很好,根本就没有外人知道。
没错正是因为儿子迷上了赌博,最近输了不少银子,她今日才特地跑到沈家来的。
这个窟窿她必须想办法填上,如今林家二房整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大房,儿子的赌债她是从公中出的,若是被老太爷发现儿子赌博,肯定会发大火。
“音音,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你表哥怎么会沾染那些东西,肯定是别人瞎说的。”
沈婉音冷笑,上一世就是这个时候周氏又来沈家借了五千两,至于为何她知道林少青赌博输了三千两的事。
是她有一次路过赌坊的时候,恰好看见林少青被人从赌坊里打了出来。
她上前阻止才知道他那日又输了不少银子,因为输红了眼便跟赌坊的人吵闹了起来。
能在京城开赌坊的人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铂爵府,林少青当即被打了出来。
那一日她才知道林少青竟然早就染上了赌瘾,而且之前借沈家的五千就是为了顶他之前三千两的赌债。
剩下的两千两也早就让林少青输的精光。
这些年周氏来府上借的银子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两三万两,说是借却从来都没有还过。
后来她走投无路求到周氏面前的时候,恐怕周氏的心里巴不得她早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