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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三日家宴温情裹,伪亲蛰伏无痕迹(2 / 2)

老太太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她或许说不出哪里不对,但直觉告诉她,这场“团圆”,似乎藏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首日家宴 完)

四、次日家宴:内院闲话,习惯藏“真”

七月二十八的晨光刚漫过东宫院墙,“叶靖”与八位“兄长”便按约定时辰抵达——比老太太平日起身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既显得“孝顺”,又避开了单独与叶尘碰面的可能。

东宫内院的暖阁里,王氏夫人与八位姨娘已在忙活:四姨娘筛着杏仁粉,二姨娘逗着笼里的鹦鹉,王氏夫人则在炖莲子羹,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像极了当年将军府的清晨。

“叶靖”一进门,就自然地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针线笸箩,手法熟练地帮着理线——这是真威远将军的习惯,老太太年轻时眼睛不好,他总帮着理线。“娘,您看这线色还够吗?”他笑着问,指尖捏线的力度、绕线的弧度,都与记忆里分毫不差。

老太太点头,指着笸箩里的碎布:“你小时候总偷拿我的碎布做小玩偶,有次给尘儿做了个布老虎,针脚歪歪扭扭的,尘儿还宝贝得不行。”

“叶靖”立刻接话,语气带着“怀念”:“可不是嘛,后来您教我缝针,我总扎到手,您就把我的手指裹得像个粽子,还说‘男孩子手笨没事,心细就好’。”

暖阁的另一角,“叶云”正陪着王氏夫人看账簿——那是将军府旧宅的田产账册,王氏夫人翻到一页,笑着说:“你十五岁那年,把东庄的地租给佃户,算错了收成,还嘴硬说‘佃户算错了’,后来被你爹罚着重新算到半夜。”

“叶云”指尖摩挲着账册边缘,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是真叶云的习惯性动作:“后来还是娘您偷偷给我送了碗莲子羹,帮我核对账目,说‘下次算错了就跟娘说,别硬撑’。”他甚至能准确说出当年算错的佃户姓名,王氏夫人听得眼眶泛红,连声道“都记得,都记得”。

“叶澜”则被叶婉清拉去看防汛图纸——昨日叶尘提起的青石桥河堤方案,此刻摊在桌上。“三哥,你看这段河堤的加固,是不是还能再改改?”叶婉清随口问道。

“叶澜”心头一紧,立刻按“只聊家常”的守则岔开话,伸手点了点图纸角落:“改方案不急,倒是想起小时候,我们就在这附近的河边摸鱼,你总把鞋子弄湿,回去被娘罚站,还拉着我一起背锅。”

叶婉清被逗笑:“就你记仇!后来还是你把自己的干鞋换给我,自己光着脚回家,被爹骂了一顿。”

“叶澜”顺势接话,连当年光着脚踩在石子路上的“疼”都描述得真切,彻底避开了政务话题,也没露出任何破绽。

另一边,“叶恒”帮四姨娘筛杏仁粉,手法与小时候跟着太医院医官学的一模一样——手腕轻晃,筛子倾斜的角度恰好能留住粗粉;“叶峰”陪二姨娘喂鹦鹉,叫的还是当年将军府鹦鹉的名字“小灰”,连喂食的手势都与真叶峰如出一辙;负责流民安置点的“兄长”,陪老太太说起流民的事时,只捡“家常话”讲,比如“有个老农种的麦子熟了,非要送我一把”,绝口不提安置点的粮草调度——他们像精密的木偶,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精准卡在“亲人记忆”的轨道上。

五、次日插曲:旧物触忆,险露马脚

午后,王氏夫人翻出一箱将军府的旧物,摆在暖阁里让众人看。其中有一把镶铜的小匕首,是真威远将军当年给“叶靖”的奖励;还有一支断了弦的风筝,是“叶澜”与叶婉清小时候放的;一本泛黄的《论语》,扉页上还留着“叶云”小时候的涂鸦。

“叶靖”拿起小匕首时,手指下意识地握住了刀柄——可真威远将军当年受伤,右手食指少了一截,握刀时会自然避开缺口,而他却忘了这个细节,指尖直接按在了缺口处。

老太太的目光瞬间顿住,轻声问:“靖儿,你右手食指的伤……”

“叶靖”心头一凛,立刻顺势将匕首递到左手,笑着说:“娘,后来在漠北又伤了右手,现在习惯用左手握刀了。”他甚至故意露出右手食指上一道新的“疤痕”——那是提前用颜料画的,恰好能掩盖“没少一截”的破绽。

老太太盯着“疤痕”看了半晌,终究没再多问,只是轻声道:“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另一处,“叶云”拿起那本《论语》,翻到有涂鸦的一页时,王氏夫人笑着说:“你当年把‘学而时习之’的‘学’字涂成了小鸭子,被你爹罚抄了十遍。”

“叶云”立刻接话,还指着涂鸦说:“后来我偷偷在爹的兵书上也画了小鸭子,结果被他发现,罚我跪了祠堂,还是娘您偷偷给我塞了块桂花糕。”他描述的细节与王氏夫人的记忆完全吻合,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没人注意到他方才翻书时,手指划过涂鸦的力度与真叶云当年的习惯略有不同。

六、次日尾声:夜色闲谈,蛰伏待明

夜幕降临时,次日家宴落下帷幕。老太太拉着“叶靖”的手,坐在廊下看月亮:“你爹当年总说,等打完仗,就带着我们去江南看月亮。”

“叶靖”顺着她的话,语气带着“遗憾”:“可惜爹没能等到……等防汛结束,我陪您去江南,圆了爹的心愿。”

王氏夫人与“叶云”聊起吏治司的事,却只说家常:“你小时候总说要当‘清官’,现在可不能忘了初心。”

“叶云”点头:“娘放心,儿子绝不会贪赃枉法,丢叶家的脸。”

八位“兄长”也各自与母亲告别,叮嘱的都是“多休息”“少操劳”的家常话,没有一句涉及政务。叶尘送他们到门口时,笑着说:“明日是最后一日家宴,我们一起陪奶奶吃顿晚饭。”

“叶靖”与八位“兄长”齐声应下,转身走进夜色。离开东宫的视线后,几人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叶靖”压低声音道:“明日最后一日,别出任何差错——撑过去,我们就能继续潜伏。”

没人回应,只有脚步在石板路上敲出冰冷的声响。他们不知道,暖阁里,老太太正对着那把小匕首发呆,轻声对王氏夫人说:“靖儿握刀的样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王氏夫人叹了口气:“娘,二十多年了,习惯总会变的。只要他心里有这个家,就够了。”

老太太没再说话,只是望着月亮,眼神里的疑虑比昨日更重——她或许无法戳穿这场伪装,却已在心底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