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午门前,晨光尚未完全驱散晨雾,已挤满了围观的百姓。高台之上,监斩官手持圣旨,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台下——王渊、张敬之、李嵩等七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脖子上的枷锁泛着冷光,往日的官威早已荡然无存。
“奉旨问斩!”监斩官高声宣读圣旨,“吏部尚书王渊,勾结豪强、阻挠新政、策划纵火劫狱,罪无可赦;礼部侍郎张敬之、户部尚书李嵩等,附逆助恶,败坏朝纲,同属死罪!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百姓们哗然一片,有人指着王渊怒骂,有人感叹“新政动真格了”。王渊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皇宫,眼中满是不甘,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苦心经营的势力,终究还是败在了叶尘和新政派的手中。
午时三刻一到,监斩官掷下令牌:“斩!”
刽子手大刀落下,鲜血溅洒在青石地上。百姓们屏息凝神,看着七颗头颅落地,心中既震撼又解气——以前的官员就算犯了错,也多是革职流放,像这样在午门斩首示众的,还是新政以来头一遭。
“陛下圣明!”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百姓们纷纷高呼,声音响彻午门。监斩官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明白——这一场问斩,不仅是为了惩治罪犯,更是为了向朝野宣告,新政绝不会容忍任何阻挠,陛下的决心,无人能撼。
与此同时,帝都外郭的科举报名点,正排着长长的队伍。算科的报名处前,更是挤满了人——有穿着粗布长衫的寒门子弟,有背着工具箱的老匠人,甚至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账房先生,手里攥着算盘,眼神里满是期待。
“大人,我懂算术,能报算科吗?”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少年,怯生生地问吏治司的小吏。
小吏笑着点头:“当然能!不管你是匠人还是账房,只要懂算术,都能报名。科举选的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看出身的。”
少年喜出望外,连忙递上身份证明。不远处,一个老匠人正拿着自己改良的算筹,对身边的人说:“我活了六十岁,以前连科举的门都不敢靠近,现在新政设了算科,我也能试试,就算考不上,也算是圆了个梦。”
柳若璃带着林婉儿走过来,看着队伍里的报名者,眼中满是欣慰。“以前的科举,只考经史子集,把多少懂实务的人才挡在了门外。”林婉儿低声道,“现在算科一开,这些人终于有机会为朝廷效力了。”
“这就是科举改革的意义。”柳若璃道,“新政需要的不是只会背书的官员,是能管赋税、算粮草、改良工具的实干家。让小吏们仔细核对,别漏了一个有才华的人。另外,在考场附近设个茶水棚,给来报名的人提供热水——他们大多是从外地来的,不容易。”
小吏们立刻照办,很快,茶水棚前就排起了短队。老匠人捧着热茶,看着不远处的考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中,用自己的算术本事,帮着朝廷推行新政。
此时,民生司内,苏瑶正对着桌上的粮储账本发愁。粮仓失火损失了十万石粮食,虽然从各地调来了补充,但帝都的粮价还是微微上涨了一些。“必须尽快把烧毁的粮仓重建起来,还要扩大粮储规模。”苏瑶对下属道,“让江南、徐州等地,把今年的新粮提前调运一部分到帝都,确保粮食供应充足。”
下属领命而去。苏瑶刚要坐下,叶晚晴从黄河赶来,手里拿着一份水利报告:“大嫂,黄河的水渠已经全部修好,今年的灌溉面积比去年增加了三成,兖州、徐州等地的农户,都来申请引水灌溉——百姓们都说,新政修的是‘福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