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更深的需求(1 / 2)

‘不想了,先睡觉!’

次日!

清晨的铁匠铺,炉火还没生起,空气里弥漫着冷却的炭火和铁锈味。

林长生站在角落那块模糊的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

经过一夜的“药效”和清晨的重新涂抹,镜中的他,脸色呈现出一种均匀而自然的蜡黄,像是常年操劳过度、气血亏虚的模样。

眼窝下方的青影恰到好处,嘴唇也带着点病态的苍白。

最让他满意的是,皮肤没有任何不适感,反而因为冰肌草粉的作用,带着一丝微凉的舒适。

他对着镜子,微微蹙起眉头,眼神放空了些,肩膀也稍稍垮下一点,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就“蔫”了下去,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嗯,效果稳定了。”林长生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这新方子调配的药膏,经过他几天的微调和使用,效果已经相当稳定和自然。他小心地将剩下的药膏用油纸包好,贴身藏起。

铺子里,张麻子还在藤椅里昏睡,鼾声轻微而不均匀。

林长生走过去看了看,师傅的脸色依旧灰败,但呼吸还算平稳。他轻手轻脚地生起炉火,架上水壶烧水,准备给师傅煎药。

趁着烧水的功夫,他拿起昨天打好的几把镰刀。

这是给镇东头王老伯家打的,老人家种了几亩薄田,镰刀用得费。他找了块干净的油布包好。

“师傅,我去趟王老伯家送镰刀,顺便看看他家的犁头要不要修。”

林长生对着藤椅方向低声说了一句。张麻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林长生拿起油布包好的镰刀,走出了铁匠铺。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洒在青石街道上。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微微低着头,肩膀微塌,呼吸放得轻浅,将“病弱”姿态自然地融入行走中。

刚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了早起去河边洗衣的李婶。

“哟,长生啊!”李婶看到他,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哎哟喂,你这孩子!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蜡黄蜡黄的!眼窝都陷下去了!是不是又熬夜打铁了?还是照顾你师傅累着了?这拎的什么?哟,镰刀?给王老伯送去的吧?”

林长生心里暗喜,脸上却露出一个带着点疲惫的、有些腼腆的笑容:

“李婶早。没事,就是昨晚师傅咳得厉害,没睡安稳。这镰刀是给王老伯打的,他家的旧镰刀豁口了。”

“唉,可怜见的!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别人!”

李婶一脸心疼,“要我说啊,长生,你也别太实诚了!该歇就歇!张麻子那身子骨……唉,你年纪轻轻的,可别把自己也熬垮了!你看你这气色,婶子看着都揪心!要不……婶子给你煮点红糖鸡蛋补补?”

“谢谢李婶关心,真不用了,我没事的,歇歇就好了。”

林长生“虚弱”地笑了笑,继续保持着那副蔫蔫的样子往前走。

李婶看着他微驼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多好的孩子啊,就是太要强了……这脸色,看着真让人担心。”

林长生听着身后李婶的嘀咕,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

看来这“病弱”人设,已经深入人心了。

到了王老伯家,院门开着。

王老伯正蹲在院子里,对着一个锈迹斑斑、犁头有些歪斜的犁发愁。

“王老伯!”林长生站在门口,声音不大。

“哎!长生来啦!”王老伯闻声抬头,看到林长生,脸上刚露出笑容,就立刻变成了担忧,“长生!你……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快进来快进来!”他连忙站起身迎了上来。

“没事,王老伯,就是有点乏。”林长生走进院子,将油布包递过去,“镰刀打好了,您试试趁不趁手。”

王老伯接过镰刀,却没立刻看,反而仔细打量着林长生的脸色:“哎哟,这脸色……蜡黄蜡黄的!眼窝都青了!是不是累着了?快坐下歇歇!”

他不由分说地把林长生按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真没事,王老伯。”林长生“虚弱”地笑笑,目光落在那个歪斜的犁头上,“您这犁头……是歪了吧?要不要我帮您看看?”

“哎!使不得使不得!”王老伯连连摆手,“你这身子骨都这样了,哪还能让你干活!这犁头……唉,我慢慢弄吧!”

“没事,王老伯,我就看看,不动手。”

林长生站起身,走到犁头前,蹲下身仔细看了看。

犁头是生铁铸的,连接犁身的木榫有些松动,导致犁头歪斜了。他伸出手指,在几个关键部位按了按,感受着木榫的松动程度和铁件的受力点。

“是木榫松了,受力不均,犁头就歪了。”

林长生指着连接处,“得把榫头重新楔紧,或者换根新榫子。王老伯,您家里有合适的硬木料吗?”

王老伯看着林长生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却条理清晰地指出问题,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担心:

“有有有!柴房里还有点枣木料,够硬!不过长生啊,真不用你动手!你坐着歇着就好!我……我自己慢慢弄!”

“没事,王老伯,这点小活,不费劲。”林长生“勉强”笑了笑,站起身,“您去拿木料吧,我帮您弄,很快就好。”

王老伯拗不过他,只得去柴房找木料。

林长生则回到石凳上坐下,微微喘了口气,一副“刚才蹲久了有点累”的样子。

很快,王老伯拿着一小截枣木料出来了。

林长生接过木料,又看了看犁头。他走到院子里一个平整的石墩前,将枣木料放上去,然后拿起王老伯家那把有些钝的柴刀。

他刻意控制着力道和速度,动作看起来不算生猛,甚至有点“吃力”,但每一刀下去都精准而稳定。

他先用柴刀将枣木料劈砍成合适的粗胚,然后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小锉刀开始细致地修整榫头的形状和尺寸。

整个过程,他动作不快,但极其专注和精准。

汗水(稍微运功逼出来一点)从他额角渗出,顺着他蜡黄的脸颊滑落。

他时不时停下来,用袖子擦擦汗,微微喘口气,完美演绎了一个“体虚但手艺精湛”的铁匠学徒形象。

王老伯在一旁看着,又是赞叹又是心疼:“长生啊,慢点慢点!不着急!累了就歇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