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武道啊，博大精深！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那是分品级的！懂不懂？”
“品级？”林长生配合地露出“茫然”的表情。
“对！品级！”陈老镖头伸出粗糙的手指，“从低到高，一共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九品最低？那一品得厉害成啥样？”旁边有人忍不住问道。
陈老镖头又灌了一口酒，脸上泛起红光，眼神带着几分追忆和敬畏：“一品？嘿！那等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夫也只是听老辈人说起过！那才是真正的武道巅峰！人间武力的极致！”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据说，那一品高手，气血之旺盛，如同烘炉！站在那里，不动如山，气势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万夫不当之勇？嘿，那都是往小了说！”
他环视一圈，见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听着，更加得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老夫还听说啊，那等人物，其威能……堪比传说中的仙师炼气三层之威了！”
“仙师？炼气三层？”众人一片哗然，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仙师，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
“陈老镖头，您……您没喝多吧？仙师……那都是神仙中人啊！”有人质疑道。
陈老镖头眼睛一瞪：“放屁！老夫清醒得很！这都是听当年走镖时，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前辈说的！他说，武道练到极致，搬山填海或许夸张，但摧城拔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那等威势，可不就堪比传说中的炼气仙师吗？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又灌了口酒，语气带着几分唏嘘，“那等人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喽！咱们这穷乡僻壤，怕是几辈子也见不到一个！”
众人听得心驰神往，又觉得太过遥远，纷纷感叹起来。
林长生坐在一旁，默默听着，脸上保持着“惊叹”和“向往”的表情，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武道九品至一品！
一品巅峰，气血如烘炉，万夫不当之勇！
堪比传说中的仙师炼气三层之威？！
虽然陈老镖头的话带着酒意和传说色彩，未必完全准确，但至少勾勒出了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轮廓和顶点高度！
炼气三层……林长生心中默念。作为穿越者，他对修仙境界自然有概念。
炼气期只是修仙的起点，炼气三层，在修仙界不过是刚入门的小修士。但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一品巅峰的武者，竟然能拥有堪比炼气三层的威能？这已经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看来……这方天地的顶点，也就如此了。”林长生心中暗道。一品巅峰，堪比炼气三层，这应该就是此界武道的极限了。虽然依旧强大，但并非遥不可及。
他端起酒碗，掩饰着内心的激荡。陈老镖头的话，为他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也让他对自己未来的道路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一品巅峰……堪比炼气三层……
我的路，还很长很长啊。
他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将碗中最后一点米酒饮尽。酒馆里的喧嚣依旧，但他心中却一片澄明。
知道了山有多高，路有多远，剩下的，就是一步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