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弹药？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把这段采访的视频发给我。”林昊说，“翻译好了，明天早上给队员们看看。”
挂了电话，他打开了克雷桑的聊天窗口，只发了一句话：“记住你对我的保证。”
第二天的分组对抗，气氛明显不同。
在看了那段采访视频后，球员们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
训练开始没多久，机会出现了。
替补一方模仿川崎的传导，球到了中后卫脚下，就在他出球的一瞬间，克雷桑像一头猎豹，猛地从斜刺里杀出！
这是一个赌博式的上抢，抢到了，就是单刀；
抢不到，自己身后就是一片开阔地。
他抢到了！
皮球被他捅了一下，变向滚到了禁区前。
克雷桑追上皮球，眼前就是球门，他完全可以自己起脚射门。
但他的余光，瞥到了从右路高速插上的孔帕尼奥。
那一瞬间，林昊前几天对他说的话，像电流一样闪过脑海。他没有丝毫犹豫，右脚外脚背轻轻一拨，将球横传了过去。
孔帕尼奥心领神会，迎着来球，不停球直接一脚爆射！
皮球应声入网！
“好球！”场边替补席上的球员们都跳了起来。
孔帕尼奥兴奋地冲向克雷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意大利人很清楚，这个球，一半以上的功劳属于克雷桑。
克雷桑拍了拍他的后背，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种笑容，和之前自己进球后的张扬不同，多了一份释然和坦荡。
他抬头看向场边的林昊，林昊正看着他，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广东的冬训，在这样一种冰与火交织的气氛中，进入了尾声。
训练的最后一天，体能教练默默地将力量房里那张笑脸海报摘了下来，仔细地卷好。
“林导，这个……”
林昊看了他一眼：“收起来，带回济南。等比赛结束，再决定是烧了，还是裱起来。”
全队即将返回济南的前一晚，林昊召集了最后一次队会。
他没有放任何视频，也没有讲任何战术。
“这一个多月，大家辛苦了。”他看着有人在怀疑。这些都正常。”
“明天，我们就回家了。回到我们的主场，等待我们的对手。”
“所有能做的准备，我们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上场，把我们练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打出来。”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豪言壮语。”林昊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门口，“我只希望，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时，川崎前锋那位先生脸上的表情，能比抽签时，更精彩。”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但所有人的胸膛里，都有一头猛兽，在发出低沉的咆哮。
炸药包，已经打包完成，引线，也已备好。
就等着点燃的那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