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点了点头，在战术板上做了几个标记。
“费莱尼说得对。我们的进攻要有层次感，不能一股脑都压上去。”
“还有一点。”费莱尼继续说道，“他们的门将身高不够，出击也有些犹豫，我想这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这些细节，都是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将才能观察到的。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在认真记录着。
“费莱尼，你的想法都很好，退役后要不要去当个教练啊，一定会很优秀。”
林昊调侃着费莱尼，房间内的众人也都笑了。
林昊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有适应性训练。”
众人陆续离开，费莱尼却没有起身。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林昊两个人时，比利时人才开口。
“教练，我想和你聊几句。”
林昊重新坐下，等待着费莱尼的话。
“关于退役的事…”费莱尼的声音有些沉重，“我知道俱乐部今天官宣了。队员们的反应，我也看到了。”
“你后悔吗？”林昊问道。
“不后悔。”费莱尼摇了摇头，“职业生涯总有结束的时候。我只是担心，我的离开会影响到球队的士气，特别是在亚冠这个关键时刻。”
林昊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你想多了。队员们会伤感，但他们更希望用胜利来送别你。”
“我希望如此。”费莱尼站起身，“不管怎样，剩下的这几场比赛，我会全力以赴。”
“我知道。”林昊也站了起来，“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费莱尼走到门口，突然回头。
“教练，那个意大利人的资料，我看到了。”
林昊微微一愣，没想到费莱尼已经知道了孔帕尼奥的事。
“他看起来不错。”费莱尼笑了笑，“比我年轻，比我快，也比我更适合亚洲足球的节奏。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说完，他推门离开了。
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
林昊走到窗前，看着远处仁川港的点点灯火。
一个传奇即将落幕，但比赛还要继续。
他拿起手机，给郑明远发了条短信：“孔帕尼奥的转会，可以加快进度了。”
很快，郑明远回复：“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林昊关掉手机，重新回到战术板前。
明天的适应性训练，他还需要再调整一下细节。
客场作战从来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在亚冠这样的舞台。
但他相信，这支泰山队有足够的实力和意志，去面对任何挑战。
窗外的仁川，在深夜中静谧如海。
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仁川联的球员们，或许也在为后天的比赛做着最后的准备。
一场硬仗，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