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濯手上的劲依旧没松,半晌后他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你指的什么?”
桑临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你在祈魔山出现的异常?还是晏空不让你回凤家的原因?”
凤濯眸光微闪。
桑临晚将手腕从他手中拽了出来,平静道:“我,累了。”
这间房间显然不能再住了,桑临晚出门后换了一间。
飞舟已经驶进了西山的范围,天上的星子比其他地方都要亮。
她有些脱力地躺在窗边的榻上。
分明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可心头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轻松。
谢听澜与晏空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凤濯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也比她预想的还要多。
偏生他们一个想着她死,一个动不动就对她各种怀疑。
她又招谁惹谁了?
她只是想当一个默默收钱的富婆。
怎么就这么难?
桑临晚头痛欲裂。
三日后,飞舟在西山外围与中间带的地方停下,再往里飞舟便飞不起来了。
桑临晚出门后,便见谢听澜已经下了飞舟。
他一连消失了三天,重新出现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的气息比凤濯还冷。
上官凛紧跟在她身后出了门来。
最后出来的是凤濯。
西山虽是天玄大陆的灵眼所在,但是此处却是分外荒芜,片草不生。
谢听澜朝她看了过来:“你先。”
桑临晚心中冷笑,他当真是性情大变也不忘初心。
她想去拽凤濯,想到什么,手腕一转,拽住了上官凛:“五师兄,你先吧。”
上官凛:“???”
“师妹,这不对吧?”他才是这里面最弱的人了好吧。
他泪眼婆娑地看向了凤濯:“大师兄……”
凤濯目光不动声色地从桑临晚拽住他袖子的手上挪开,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上官凛感激地看着他,急忙跟上。
他还是离后面那两个疯子远点。
待前面的两人走出去了一段距离,谢听澜才继续开口。
他语气冷冽,带着几分嘲弄:“你倒是会找挡箭牌。”
桑临晚直言:“我还不想死。”
谢听澜轻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你这么执着于让我死做什么?”
“你不妨问问我,要怎么样才能不让你去死?”
桑临晚抿了抿唇:“问了你就会答吗?”
“当然不会。”他恶劣的笑了。
桑临晚冷笑着扫了他一眼。
谢听澜却忽地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师父为何会同意收你为徒吗?”
桑临晚脚步微顿。
按照晏空那不可一世的性子,自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桑家那所谓的交情给绊住。
偏偏他还真同意了,将弟子令牌给了出去。
桑临晚也曾怀疑过晏空的目的,但前世桑衿衿在天玄宗的经历说得上非常正常,晏空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他好像真的只是因为交情才收了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弟子一般。
谢听澜见她神情微变,嘴角的笑容加大,又道。
“你们桑家的事我也知道,先前定下来天玄宗的人是桑衿衿吧?若是我告诉你,师父真正想收为弟子的人其实一直是你呢?”
桑临晚不由浑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