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澜何时受过这种掣肘,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你竟然修炼邪术?”
“四师兄可冤枉我了,这魂傀可不受我控制。”桑临晚步步紧逼。
很快,谢听澜身上就添了不少伤。
他眼中杀意大盛,一把血色的长刀出现在了他手里。
血色长刀对上了桑临晚的黑色长剑。
一时之间,苍月山风云骤变,惹得其他几山的弟子频频抬首朝苍月山的方向看来。
什么人竟敢在苍月山闹事?
这一战足足从天亮打到天黑,再从天黑打到天亮。
当第一缕天光穿破黑暗落在苍月山上时,那颗巨大的青梧树已经被削秃了头。
一片狼藉中,两人躺在地上动静微弱。
桑临晚和谢听澜都战到力竭了。
上官凛这才敢战战兢兢地从院门口挪进来。
“四师兄,小师妹,你俩没事吧?”
“死不了。”异口同声的两句传了过来。
这句话落下,谢听澜扭头狠狠瞪了桑临晚一眼。
桑临晚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笑。
上官凛看着地上的两人,琢磨了一阵,决定先将桑临晚扶进屋。
苍月山的屋子晏空都设了阵法,倒没被刚才两人的动静弄塌。
上官凛扶着桑临晚回了屋,低声抱怨道:“小师妹,你自己不怕得罪四师兄就算了,干嘛把我供出来?”
桑临晚冷冷扯了扯唇角:“谁先坑我的?”
若不是他在信中添油加醋,谢听澜至于对她这么大的敌意?
但其实她只是想试一下谢听澜对这种话的反应,很显然,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对这种评价和议论反应不大。
至少没到会影响他心境从而堕魔的程度。
上官凛心虚地闭了嘴。
片刻后,他又道:“那你干嘛弄这么一出?就为了气他?”
桑临晚垂眸:“说到底,他不过是与当初的你一样,不想承认我天玄宗宗主弟子的身份罢了。”
人人都觉得她不配。
人人都认为是她高攀了。
既如此,打一架好了。
谢听澜嫌恶她辱了晏空身份,她便要用实力告诉他,真正辱晏空身份的人不是她。
上官凛闻言更心虚了,他放下桑临晚,没再说什么,回去院中将谢听澜也扶了回去。
虽然桑临晚刚才把他供了出来,但上官凛也不是很担心。
只要不涉及到师父,就算当着四师兄的面骂他几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顶多被他打一顿。
可现在谢听澜没力气打他了。
他将人安置好就跑了。
谢听澜躺在床上神色阴郁。
桑临晚,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