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临晚好似未瞧见他的疑惑。
“是不是很合适？我挑了好几件，这件最好看。”
凤濯苍白的唇动了动，略微阖眸。
桑临晚脸上笑意渐深：“你这件不喜欢我还有很多件，红的粉的，绿的蓝的，紫的黑的，你随便挑。”
她说着就要从储物戒中再拿几件出来。
“……”
凤濯长睫微颤，再次睁眸扫了她一眼，这一眼挟风含雪隐见恼意。
他在意的分明不是这些。
桑临晚终于不逗他了：“好了好了，除了处理伤口，其他不该看的不该摸都的，我可一样没干。”
为了避免被发现，桑临晚并未生火，四周只有蓝色的骨萤发出的淡光。
即便此处光线晦暗，凤濯的视力却没受影响，依旧能看清桑临晚脸上被阴气腐蚀的伤。
虽然已经用了疗伤的药，但想完全痊愈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成功了吗？”
“嗯？”反应了一会儿桑临晚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当然。”
“等五师兄醒来，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迟焱这么久没有追来，想必受伤也不轻，他又损失了那么多魂傀，现在威胁大减，他们可以趁机去破除传送阵上的结界。
凤濯轻嗯了声。
半晌后，他的眉头忽然越皱越紧。
他浑身开始发颤，他伸手攥住了胸口的衣襟，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好……
凤濯眸光微颤，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他额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白到几乎透明。
桑临晚没再听见凤濯说话，她又侧头向他看去。
这一看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大师兄？”
她蹙眉，不会是伤得太重了吧？
她赶忙去查看他的情况。
刚靠近却被他一把推开。
“不要碰我。”
他的声音也在抖。
桑临晚猝不及防被他推得身子一歪，不明白他这个时候发什么脾气。
“我只是看看你的伤，不干别的。”
她再次靠近，他一抬眸，直惊得桑临晚一愣。
凤濯原先清浅如琥珀的眸子，此刻却是染上了团团黑雾。
这不是受伤。
察觉到他眸中的杀意，桑临晚迅速后退。
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动作迅速将桑临晚扑倒在地。
桑临晚下意识一掌朝他胸口拍去，但倏然想起他身上的伤，掌力不禁卸了大半，再落到他身上时已经变成了普通的推拒了。
他现在力气大得惊人，桑临晚后背狠狠撞在地上。
“凤濯！”
凤濯好似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在桑临晚犹豫要不要直接下狠手时，她脖子上传来刺痛。
她垂眸，便见他埋首在她颈间，大力咬破了她的脖子。
鲜血从她的伤口处流进他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