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和上品倒是有很多,但桑临晚没看见合适的,她正打算离开,余光却瞥见一道异常的灵光闪过。
她脚步微顿,往最深处的置物格走去,这里来的人少,架子上都落了一层灰,上头只摆放了一把灰扑扑的剑。
桑临晚不确定方才看到的那道灵光是不是它发出的,她伸手就要将它取下,身后却有声音道。
“新来的?这剑我劝你最好不要动。”
桑临晚回头,便见身后不知何时跟过来一个老头。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剑已经有主了?”
老头抚了抚白须,摇头:“曾经有,现在没了。”
“这不就行了,它无主,我没剑,如何不能拿?”桑临晚挑眉,继续将它取了下来。
老头不知道她这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都提醒了她竟然还拿。
“你可知它为何没有主人了?因为它的历代主人都死了!”
桑临晚这下对它兴致更高了,忙道:“哦?前辈快跟我讲讲那些人怎么死的?”
老头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只得交代了这把剑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剑刚被炼制出来时,确实轰动了一方,还被定为了绝品。
可后来拿着这剑的人接连出事,有人才发现这剑品阶极其不稳定,偶尔能到绝品,偶尔也会变成凡品。
炼器师炼器,向来都是成功或失败两种可能,就算是没有完美炼出某个品阶的灵器,那这灵器的威力大约也在两个品阶之间,可称为伪绝品,伪超品等。
像这剑品阶这么不稳定的,还是第一次见。
约莫死了七八任主人后,没人再敢用它了,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从绝品变成凡品,要是遇上强敌只能等死。
桑临晚闻言,眸光微晃。
这样一听确实有些可惜,但是这炼器阁中那些超品灵器她没找到合适的,绝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这把目前看来是最合适的。
她没多思量,还是将它带走了。
不稳定没关系,等她找个机会重新炼一炼就是了。
老头见她不听劝,叹着气离开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桑临晚买完剑又去挑了个储物戒,她现在东西不多,挑个小的就是了。
出了灵器区,她打算再去旁边的丹药区逛逛。
交易大厅内的东西可以用灵石或者功勋买,桑临晚入门考核为赤级,一个月能领到十万上品灵石,一次最多可预支三个月。
桑临晚直接将三十万都领了出来。
方才买剑打折花去五千,储物戒花去一万,还有二十八万五千,她预留了二十万用来日常修炼,其余的都拿去买了丹药灵符。
桑临晚前世在灵犀门过得有多抠搜就多抠搜,乍然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还有些不习惯。
她看着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就要回去,转身却被一行人堵住了去路。
“呵,你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来。”
拦住她的人正是顾锦。
他旁边还站着一位,竟也是桑临晚认识的。
她母亲在世时曾给她订过一门亲,可在她死后不久,对方就嫌弃桑临晚在桑家失了势,有意将订婚对象换成桑衿衿。
现在面前站着的这位,正是桑临晚那位没见过几次面的前未婚夫,周子琅。
“让开。”桑临晚神情冷淡。
顾锦不仅不让,还往前走了几步,上手就要推搡:“你最好跟我们解释清楚,衿衿的弟子令牌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桑临晚面不改色躲过,她目光淡淡看向顾锦:“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当你是谁?”
顾锦没想到几月不见她竟然越来越嚣张了,竟敢这样跟他说话。
“桑临晚,你是不是忘了先前的教训了?”
桑临晚指了指脚下的地:“顾锦,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天玄宗,可不是桑城。”
同门之间不可斗殴,否则触犯宗规,轻则受罚,重则逐出宗门。
顾锦也想起了这茬,他面色阴沉地克制住了直接动手的冲动。
周子琅目光沉沉地看着桑临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但还是惹人不喜,他冷声道:“偷盗宗主弟子令牌不是小事,你若是从实交代,我可以替你向宗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