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3月的香港,春阳正好,太平山新别墅的庭院里,钟楚红亲手栽种的早樱悄然绽放,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铺在蜿蜒的石板路上,像撒了一层碎雪。天心和天佑穿着轻便的春装,在球场里追逐打闹,羽毛球拍挥舞得有模有样,偶尔跑过樱花树下,惊起一阵花瓣雨。
林英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份日本地产收购清单,指尖划过“东京银座临街商铺”“大阪梅田商业用地”等字样,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曹仁超刚发来邮件,最新收购的银座商铺,成交价仅为1989年巅峰时期的45%,而日元汇率较年初下跌了8%,双重利好下,这笔投资的收益已初见端倪。
“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林青霞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轻轻坐在他身边。她穿着米白色的宽松连衣裙,小腹已经隆起得十分明显,走路时需要扶着腰,动作缓慢而轻柔。林英放下清单,接过牛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日本那边又收购了一处商铺,价格很划算,等泡沫彻底破裂,至少能赚四倍。”
林青霞靠在他肩上,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赚钱固然重要,但你也要注意身体,最近总看你熬夜处理工作。”“放心,我心里有数,”林英笑着安抚她,“等这波收购完成,我就给自己放个假,好好陪你们。对了,今天产检怎么样?医生说宝宝还好吗?”
“很好,医生说宝宝发育得很健康,”林青霞眼中满是温柔,“就是说我体重增长有点快,让我多走动走动。之琳今天也去产检了,她的宝宝也很健康,就是有点胎位不正,医生让她多趴着。”
不远处,关之琳正趴在瑜伽垫上,邱淑贞在一旁指导她调整姿势。关之琳穿着粉色的孕妇服,脸上带着些许吃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淑贞,这样真的能调整胎位吗?我感觉好累啊。”“放心吧,我怀文轩的时候也这样,坚持几天就好了,”邱淑贞笑着鼓励她,“你现在多坚持,以后生产的时候就轻松多了。”
朱玲抱着思辰和思语从楼上下来,两个小家伙已经一岁多了,穿着同款的蓝色背带裤,能自己扶着栏杆走路。看到林英,思辰立刻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扑进他怀里,思语则跟在后面,咿咿呀呀地喊着“爸爸”,虽然发音依旧不清晰,却让林英满心欢喜。
“刚睡醒,精神头十足。”朱玲擦了擦思辰脸上的口水,“刚才思辰还自己拿起积木搭了个小房子,进步可大了。思语也学会了认颜色,我问她红色在哪里,她就会指着墙上的中国结。”
钟楚红提着一个篮子从花园里回来,里面装满了刚摘的草莓和圣女果:“快尝尝,刚熟的,很甜。青霞姐,之琳姐,你们多吃点,补充维生素,对宝宝好。”她把篮子放在茶几上,又补充道,“樱花树我已经修剪好了,今年开得特别旺,等周末我们可以在树下野餐。”
王祖闲和凯丽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公文包和画板。“我去公司处理了一下东京迪士尼的工作,”王祖闲放下公文包,“米奇城堡的主体结构已经完成了,正在进行内部装修,三井不动产说进展比预期快,明年春天肯定能开业。另外,《西游记》的动画角色设计已经确定了,我带了样品回来,你们看看。”
她从包里拿出一套动画角色模型,孙悟空、唐僧、猪八戒、沙僧的形象栩栩如生,既保留了传统特色,又加入了现代动画的萌系元素。“太可爱了!”关之琳立刻坐起来,拿起孙悟空模型,“这个孙悟空的造型真好看,孩子们肯定喜欢。”
凯丽则打开画板,展示自己画的樱花图:“我学了中国的水墨画,这是我画的庭院里的樱花树,你们觉得怎么样?”林英接过画板,仔细地看了看,笑着说:“画得很好,有模有样的,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小画家了。”
午饭时,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朱玲做的清蒸鲈鱼、香菇青菜,钟楚红炖的排骨汤、炒时蔬,还有特意为林青霞和关之琳准备的孕期营养餐——小米粥、蒸蛋羹、清炒虾仁,清淡又营养。
“林英,日本的泡沫什么时候能彻底破裂?”王祖闲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估计还要半年到一年,”林英放下筷子,“现在只是初步破裂,很多人还抱有幻想,等大家彻底失去信心,才是我们套现的最佳时机。不过,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继续收购优质资产,尤其是那些有稳定现金流的企业。”
关之琳喝了一口小米粥,轻声说:“那我们收购的那些地产,现在要不要出租?空置着也是浪费。”“可以出租一部分,”林英点点头,“新宿的写字楼可以先出租几层,大阪的空地暂时先搁置,等迪士尼乐园快开业的时候再开发,到时候价值会更高。”
饭后,林英在书房处理日本的工作。袁天凡发来消息,三菱UFJ银行同意延长日元贷款期限,年利率维持在2.8%不变;同时,他们找到了一家濒临破产的日本小型汽车零部件公司,该公司持有多项核心技术,且有稳定的客户资源,报价仅为市场均价的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