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的香港,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香江集团投资部的办公室里已一片忙碌。霍建宁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前,指尖划过和记黄埔的实时股价——10.3港元\/股,和林英记忆里的价格分毫不差。他手里攥着连夜整理的股东名册,额角渗出细汗:“林生,和记黄埔当前流通股占比41.4%,汇丰持有33.6%,怡合持股8.2%,剩下的16.8%分散在中小股东手里——李首富那边,暂时没查到大规模吸筹的痕迹。”
林英松了口气,指尖在股东名册上“汇丰33.6%”的字样上重重一点。前世李首富正是靠着汇丰这部分低价股权,才拿下和记黄埔的控股权,现在只要截胡沈弼,控股和黄就成功了一半。“没查到就好。”他抬头看向霍建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从今天起,启动秘密吸筹——用12个离岸账户,每天在二级市场吸纳不超过1%的流通股,价格控制在10.5港元以内,绝对不能引起市场注意。”
“明白!”霍建宁立刻点头,“我已经让张磊调了5亿美元到离岸账户,足够吸纳15%的流通股——等拿到流通股的控制权,再跟汇丰谈股权转让,就能彻底控股和黄。”
林英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是沈弼的个人资料——上面清晰写着“喜好:顶级腕表、黄金摆件,尤其钟爱马造型工艺品”。前世李首富用低价利益拉拢沈弼,这一世,他要用更直接、更戳中痛点的方式,拿下这位汇丰大班。“陈默,你去办件事。”林英把文件递给陈默,“去周大福定制一尊10公斤重的纯金骏马,要按汗血宝马的造型做,镶嵌少量红宝石当眼睛;再去日内瓦钟表行,把那几款百达翡丽限量款拿下,尤其是6R的表盘上,月相和星空图案精致得像艺术品。
“林先生,东西都齐了。”陈默把腕表放在丝绒盒子里,“郑老板说,这尊金骏马是周大福今年最好的工艺,以后肯定会升值。”
林英站起身,摸了摸金骏马的鬃毛,冰凉的黄金触感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走吧,去沈弼家。”他拎起丝绒盒子,和陈默一起走出办公室。
沈弼的家在香港山顶豪宅区,推开大门,庭院里的喷泉正喷着水,客厅里摆着各种古董摆件,处处透着奢华。沈弼穿着休闲西装,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看见林英手里的大盒子,眼睛亮了一下:“林先生,这是什么礼物?这么大的盒子。”
“一点心意,沈大班看看喜不喜欢。”林英让陈默把金骏马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金光瞬间照亮了客厅,连沈弼身边的古董花瓶都显得黯淡了。
沈弼猛地站起来,走到金骏马前,伸手摸了摸:“纯金的?这得有10公斤吧?”
“10公斤,按汗血宝马的造型做的,镶嵌了两颗红宝石当眼睛。”林英笑着说,又把丝绒盒子递过去,“还有几块腕表,听说沈行长喜欢,就托人从日内瓦带回来的。”
沈弼打开丝绒盒子,看见6002R时,呼吸都急促了——这款百达翡丽限量款全球只有30块,他找了半年都没买到。“林先生,你太客气了。”他拿起腕表,戴在手上,对着灯光欣赏着,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应该的。”林英坐在沙发上,接过沈弼递来的红酒,“汇丰帮我们集团上市,又在黄金期货里指点,这点礼物算不了什么——对了,中华煤气的股权转让已经跟太古谈妥了,下周就能签合同,以后还得靠汇丰多支持。”
“好说,好说。”沈弼心情大好,喝了口红酒,“林先生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魄力和眼光,比很多老商人都强——之前我还看好李首富,现在看来,你比他更有潜力。”
林英心里一喜,沈弼这话已经透露出倾向。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说起来,最近和记黄埔的股价波动挺大,我看他们的码头业务一直亏损,汇丰作为大股东,会不会有调整的想法?”
沈弼放下酒杯,眼神变得深邃。他知道林英的意思,和记黄埔确实是汇丰的烫手山芋,每年都要贴钱进去,董事会早就想找人接盘。李首富之前也找过他,想低价拿股权,但他一直没松口——现在林英的实力和诚意摆在面前,他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