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何鸿生……”何雨柱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回复那条短信,就四个字:‘多谢,静候。’”
指令下达,整个“何记”危机处理机器以最高效率运转起来。澳门、香港、内地,三地联动,与时间赛跑,与疯狂的对手进行着殊死搏斗。
这一夜,注定无眠。何雨柱坐镇酒店套房,成了整个风暴眼的指挥中心。电话、视频会议、加密信息……各种讯息如潮水般涌来。他沉着应对,调兵遣将,时而冷静分析,时而果断下令。娄晓娥和何晓在香港总部坐镇,协调各方;欧阳文山操控舆论;张律师紧盯司法程序;郑总和李总在资本市场上浴血奋战……
凌晨三点,好消息传来:在两地警方高效协作下,企图对安全屋进行渗透的几名可疑分子被当场抓获,棒梗被安全转移至更隐秘的地点。何鸿生那边再无动静,那条短信仿佛石沉大海。
但资本市场的压力巨大。第二天港股开盘,“何记”股价遭遇疯狂抛售,一度暴跌超过百分之十五!关键时刻,何雨柱亲自与几家重仓基金掌门人进行视频会议,坦诚沟通,展示证据,表明决心。丰裕资本和华晟资本联手投入巨资托盘,经过惨烈的多空搏杀,股价最终艰难守住关键支撑位,但市值已蒸发近百亿。
傍晚时分,当一天的惊心动魄暂时告一段落,何雨柱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刚想闭眼休息片刻,加密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张律师从香港打来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柱子!刚刚!澳门警方采取行动了!以涉嫌操纵证券市场、洗黑钱等罪名,在葡京酒店……把维克多·陈和许大茂……抓了!”
何雨柱猛地坐直身体,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澳门警方?证据呢?”
“证据确凿!”张律师激动地说,“警方出示了我们在内地提交的部分证据,还有……还有一份来自澳门本地的、非常详细的举报材料,里面包括了维克多·陈通过澳门地下钱庄转移资金的完整链条!举报人……匿名,但材料极其专业!”
何雨柱愣住了。澳门本地的匿名举报?材料专业?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何鸿生那条短信……难道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弃车保帅?还是……另有图谋?
不管怎样,维克多·陈和许大茂的落网,无疑是决定性的胜利!对方的指挥中枢被端掉了!
然而,就在何雨柱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套房的门被敲响了。陈伯警惕地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酒店经理制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他微微躬身,递上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信封。
“何先生,这是何生吩咐转交给您的。”经理说完,便礼貌地退下了。
何雨柱接过信封,打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
“风浪暂平,根基未稳。北望神州,好自为之。——何鸿生”
何雨柱看着这行字,眉头紧紧皱起。风浪暂平?是指维克多和许大茂吗?根基未稳?是在暗示“何记”自身还有隐患?北望神州……这是在提醒他,真正的威胁,还在北方?
这封信,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更深的警告?何鸿生在这场风波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濠江的对决,似乎以维克多·陈和许大茂的戏剧性落网而暂告一段落。但何雨柱心中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感到一股更大的、源自北方的寒意,正悄然袭来。何鸿生的这封信,像是一道新的谜题,也像是一声警钟。
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而下一个战场,很可能将不再局限于这弹丸之地的濠江。何雨柱走到窗前,望向北方沉沉的黑夜,目光深邃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