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可靠!”陈伯重重点头,“是我一个过命的兄弟,安插在许大茂身边多年的眼线,亲耳听到许大茂跟心腹密谋时说的!细节、时间、人物都对得上!棒梗最近确实偷偷回来了,行踪鬼祟,跟许大茂的人接触过。”
何雨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的情绪都被压缩成极致的冷静。
“好,很好。”他轻轻吐出三个字,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近乎残酷的平静,“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次,是他们自己把路走绝了。”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暮色中灰蒙蒙的大海,仿佛在凝视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陈伯,两件事。”他背对着陈伯,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第一,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给我像影子一样盯死许大茂、秦淮茹,还有那个‘冥河资本’的维克多·陈!我要知道他们每天见了谁,说了什么,资金怎么流动!不惜一切代价!”
“第二,”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想办法,安排我和棒梗见一面。要绝对保密。”
陈伯一怔:“柱子,那小子现在被许大茂拿捏着,风险太大……”
“风险我知道。”何雨柱打断他,眼神深邃,“但他是关键。许大茂能利用他的困境,我们也能。棒梗不是天生的恶棍,是他那个娘和许大茂把他逼到了这一步。拉他一把,可能就能斩断许大茂最毒的一招,甚至……成为刺向许大茂心脏的利刃。”
陈伯看着何雨柱眼中那决绝而深沉的光芒,明白了他的意图。这不是简单的对抗,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需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筹码。他肃然点头:“明白了!我亲自去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陈伯悄无声息地离开后,何雨柱独自站在窗前,久久未动。夜色渐浓,海天一片墨黑。他拿起电话,连续拨出了几个号码,每一个指令都简洁、冰冷、充满肃杀之气。
打给欧阳文山:“欧阳,最高警戒。盯死所有境外财经媒体和做空机构常出没的渠道,有任何针对‘何记’的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压下去,必要时,启动法律程序,告到底!”
打给张律师:“张律师,把我之前让你整理的,关于许大茂和秦淮茹这些年所有涉嫌经济问题、不正当竞争的材料,全部准备好,要铁证。另外,研究一下,像‘冥河资本’这种境外恶狼,在法律上有没有可能反制?”
打给丰裕资本郑总:“郑总,情况有变。我们可能面临一场远超pAUc的恶战。我需要你立刻评估,如果‘何记’股价出现极端暴跌,我们的资金储备和反击方案。同时,秘密接触几家国际上擅长应对恶意做空和反收购的顶尖机构,以备不时之需。”
放下电话,何雨柱走到书柜前,再次打开那个紫檀木盒。他拿出那包油纸包裹的柱侯酱,紧紧握在手中,那熟悉的、沉稳的香气,仿佛给了他无尽的力量。这不仅是手艺的传承,更是他与命运抗争半生的信念象征。
“来吧。”他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轻声自语,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看看这次,是你们的资本刀快,还是我的锅铲硬!”
暗流终现,漩涡已成。一场关乎生死存亡、超越商业规则的终极对决,已然拉开了血腥的序幕。北方的阴影与资本的恶狼联手,露出了最狰狞的面目。而何雨柱,这个从市井灶台走向资本之巅的掌勺人,也已磨利了刀刃,准备迎接这场席卷一切的最终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