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忍不住开口，语气依旧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底线：“张主任，我们非常理解家乡发展的迫切心情。但投资需要慎重，尤其是跨地域的投资。我们目前确实没有这个计划和能力。至于家乡的感情，我们始终放在心上，也会通过其他方式，比如捐助学校、帮扶困难乡亲等来回馈，不一定非要通过投资这个具体项目。”
张主任看看何雨柱，又看看娄晓娥，知道这对夫妻是铁了心不肯就范。他脸色沉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何老板，娄女士，你们在香港发展不容易，有个强大的娘家做后盾，总是好的。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免得将来……后悔莫及啊。”
这话里的威胁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何雨柱心中怒火升腾，但强压了下去。他知道，跟这种人撕破脸没有好处，只会招来更阴险的报复。他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张主任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投资的事情，目前确实无能为力，抱歉。至于以后，我们行得正坐得直，在香港合法经营，依法纳税，没什么可后悔的。您慢走。”
张主任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难看地站起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送走这位不速之客，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柱子，他们这是不肯罢休啊！”娄晓娥忧心忡忡，“这次是侨办，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部门。总这样被骚扰，也不是办法。”
何雨柱面色阴沉，走到窗边。他知道，这绝不仅仅是区里想要政绩那么简单。张主任的出现，以及他话语里隐含的威胁，很可能背后有秦淮茹或者四合院里其他眼红者的怂恿和推动。他们自己奈何不了远在香港的何雨柱，便想借官面上的力量来施压，甚至把他弄回去。
“看来，光是防御是不够的。”何雨柱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得让他们知道，我何雨柱在香港，不是无根之萍，不是他们能随便拿捏的！”
他需要展示肌肉，需要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明白，招惹他需要付出代价。但如何展示？与内地官方硬碰硬是下下策。
何雨柱沉思良久，忽然想到了欧阳文山，想到了美食节上结识的那些有影响力的评委和媒体朋友，想到了酒楼那些有背景的熟客……或许，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构筑自己的护城河。
“晓娥，”何雨柱有了主意，“这两天，我们以答谢美食节支持为由，邀请欧阳主编、还有几位在港的商会领袖和媒体朋友，小范围聚一聚。另外，那位法国领事馆的商务参赞不是挺喜欢我们的菜吗？也试着邀请一下。”
娄晓娥立刻明白了何雨柱的意图：“你是想……？”
“嗯。”何雨柱点点头，“得让有些人知道，‘何记’在香港，是受到认可和欢迎的。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影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来自故土的纠缠，如同附骨之疽，再次袭来。但这一次，何雨柱不再仅仅是被动应对，他要主动布局，利用在香港积累的人脉和声望，构筑一道坚实的防火墙。南北之间的暗战，进入了更隐蔽、也更考验智慧和资源的层面。香江之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是暗流汹涌，新的博弈，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