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
毕雯珺正巧在一个红灯前停下车子，一转头，便对上了她那双写满了“快答应我”的、亮晶晶的眼睛。
那目光纯粹、热烈，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一点点小女生的娇憨，像羽毛轻轻搔过他的心尖。
一瞬间，什么原则、什么“偶像包袱”，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剩下想要满足她所有愿望的冲动。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唇角自然地上扬，勾勒出一个无比纵容和温柔的弧度，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宠溺：“好。”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张予曦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像得到了阳光雨露滋养的花朵。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显然早就想好了要点的“曲目”，带着点恶作剧般的笑意，脆生生地说道：“那我想听——《小狗乖乖》！”
“……”
毕雯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愣怔。
《小狗乖乖》？
这是什么歌？
儿歌吗？
他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确认自己的曲库里绝对没有这首“经典名作”。
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又有些好笑地问：“《小狗乖乖》……怎么唱？”
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唱这种歌的样子。
“哎呀，很简单的！”
张予曦见他不会，反而更来劲了，自信满满地开口，甚至还带着点示范的意味，哼唱了起来，声音软糯可爱，“小狗乖乖，小狗乖乖~聪明活泼呀，淘气又可爱~”
她哼的调子简单重复，充满了童趣。
张予曦唱了两句，她看他还是一脸“这是什么神奇旋律”的表情，立刻拿出手机，一边低头熟练地操作一边说：“你先别急，我给你找原唱，你先学！保证一听就会！”
她那副热心“教学”的模样，仿佛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
很快，车厢内响起了一首旋律简单、歌词重复、充满了稚嫩童声的《小狗乖乖》。
“小狗乖乖，小狗乖乖……”
毕雯珺听着这充满童真的歌声，再看向旁边正跟着节奏微微晃着脑袋、一脸“你看多好听”的得意表情的张予曦，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奈、觉得她可爱到不行、以及一种“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深切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