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起的把柄，语气带着点小得意，“你看，我至少还没开始，她连理论关都没过，我比她厉害多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连张予曦自己都觉得这“攀比”的基点实在有些清奇，忍不住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哪是比谁更厉害，分明是比谁更“离谱”。
毕雯珺看着她那副“理不直气也壮”、自己把自己逗笑的模样，更是忍俊不禁，胸腔震动，发出低低的笑声。
他连连点头，顺着她的话，用一副“我完全认同”的口吻说道：“好好好，你厉害，你最厉害。”
但那上扬的尾音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分明就是在说：对，你比一个科目一都没过的人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张予曦被他这明褒暗贬的态度弄得又气又想笑，自己也觉得刚才的话逻辑感人。
她破罐子破摔，带着一种“既然无法挽回，那就一起沉沦”的豁达，笑着说道：“哼，反正我和昭昭约好了！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个谁更离谱！”
她倒是很想看看，在驾校这个“试金石”面前，她和昭昭谁更能创造“奇迹”。
毕雯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边摇头一边点头，语气里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期待：“嗯，我也非常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更离谱。”
他已经在脑海里自动播放未来可能听到的、关于她们俩在驾校的种种“英勇事迹”了。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充满了欢乐。
他甚至可以预见，到时候他可能会接到她的电话，语气委屈又懊恼地抱怨：“毕雯珺！那个方向盘它不听我话！”
“那个库角它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
而他能做的，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一边忍着笑，一边耐心地安抚，或者……干脆当她的“专属陪练”？
虽然这个想法让他对自己的车和她的人身安全都产生了一丝深深的担忧。
这个话题在两人心照不宣的笑声中告一段落。
阳光透过车窗，勾勒出张予曦带着笑意和些许羞恼的侧脸，显得格外生动。
毕雯珺觉得，就这样看着她，听着她这些天马行空、有时甚至有点“小笨蛋”的发言，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愉悦和放松的事情。
考驾照或许路途漫漫，甚至“离谱”事件频发，但只要有她在身边，这些日常的、琐碎的对话，都变成了生活中最甜美的点缀。他期待着见证她的驾考“历险记”，那一定会是他们之间又一个可以回味许久的、充满欢声笑语的记忆节点。
而此刻，他只需要专注地当好她的司机，载着她，驶向今天第一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