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店员拿起另一个系列的产品——几款造型古雅的香膏，打开其中一款的瓷盖，递到两人面前：“这是我们的‘东方妆奁’香膏系列。比如这款的香调，就更奔放活泼一些，带点果香的清甜。”
张予曦接过，凑近轻轻嗅了一下，眼前顿时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
她立刻自然地转身，将手中的香膏递到旁边的毕雯珺鼻下，声音带着分享的喜悦：“喏，你闻闻，这个味道真的很活泼，很特别！”
毕雯珺非常自然地微微弯腰，就着她的手轻轻闻了一下，那股清甜又不失雅致的香气钻入鼻腔，他点点头，给出中肯的评价：“嗯，确实不错，很清爽。”
店员也在旁边适时补充推荐道：“这款香膏其实男士用也很不错，低调的清香，不会过于甜腻。”
张予曦一听，眼睛更亮了，像是找到了绝佳的理由，立刻将手中的香膏往毕雯珺那边又递了递，语气带着点小兴奋和怂恿：“听到没？男士也可以用！那你来试试这个‘奔放活泼’的吧！我来试试旁边那款更温柔的花香调！”
她说着，已经伸手去拿另一款了。
毕雯珺接过那枚小巧温润的香膏瓷盒，拿在手里看了看，又下意识地放到鼻尖闻了闻。
说实话，他一个标准的“美妆小白”，刚才一路听下来什么“修绿”、“果冻唇”、“定妆”，已经感觉云里雾里，仿佛在听一门高深的外语。
此刻这枚香膏，似乎成了唯一一个他能够凭借直观感受来理解和参与的产品了。
他看着身边正兴致勃勃试闻另一款香膏的张予曦，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丝无奈又觉得有趣的微笑。
店员继续热情洋溢地介绍着各类产品的成分、功效和上妆手法，语速流畅，信息量密集。
然而，旁边的毕雯珺眉头却越皱越紧，脑子里仿佛有无数个“粉底液”、“散粉”、“眼线笔”在打架，什么底妆类、彩妆类、护肤类、卸妆类……
这些对他来说如同天书般的名词混杂在一起，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
他努力想跟上节奏，但眼神里的迷茫越来越明显。
“等一下，”毕雯珺终于忍不住，带着几分歉意和困惑出口打断，“不好意思，那个……我有个问题。”
他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就是，因为我们可能要在国外开店，面对的顾客很多可能是外国人，他们可能对我们的品牌和产品完全不了解。如果是那种偶然逛街走进来的客人，我们是不是需要介绍得特别详细、面面俱到？还是说……只需要讲个大概，抓住最核心的点？”
他问得很认真，是真正在思考实际运营中可能遇到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