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张予曦皱起了小脸，但眼里却满是笑意，看来今晚的羽毛球局，注定不会平静了。
“您好，打扰一下，这是我们小野社区特意为二位和狗狗准备的下午茶。” 服务员小姐姐端着一个精致的多层托盘，微笑着走了过来，轻轻放在桌上。
上层是两杯色泽漂亮的饮品和两份小巧的甜品，下层则是几个造型别致的宠物食碗。
“好的，谢谢。” 张予曦礼貌地道谢。
“谢谢。”毕雯珺也点头致意。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那个小碗里——那是一份色彩丰富的沙拉，有切碎的西兰花、胡萝卜、鸡胸肉，还有一些他不确定的谷物，摆放得倒是很精致。
他用叉子小心翼翼地扒拉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充满了犹疑和探究，这看起来……太健康太原生了吧？
他忍不住抬起头，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张予曦，用手半挡着嘴，压低声音悄声问道：“这……这确定是……人吃的，还是狗吃的？” 那语气，仿佛在确认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
张予曦被他这副如临大敌又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肯定地点点头，也用气声回答：“人吃的！放心啦！是那种很健康的轻食沙拉。”
“嗷～” 毕雯珺这才像是拿到了安全认证一样，稍稍放下心来，拿起叉子，试探性地叉起一小块鸡胸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表情像是在做严谨的食品安全评估。
“嗯……还行。” 他最终给出了一个保守的评价。
这时，服务员又将另外几个小碗放在狗狗推车旁边的小桌板上：“您好，这是给狗狗准备的宠物鲜食。”
毕雯珺闻声望去，只见那碗里是嫩滑的鸡蛋羹，上面还点缀着几只剥好的、粉嫩的大虾，旁边甚至还有一点南瓜泥做配菜。色泽诱人，香气也飘了过来。
他看看自己碗里“朴实无华”的沙拉，又看看狗狗们那份堪称“豪华大餐”的鲜食，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渴望？
他扭头看向张予曦，指着那碗宠物鲜食，非常真诚地发问：“它们……这个，它们能吃吗？”
那言外之意简直是呼之欲出：它们要是不吃或者吃不完，你看我怎么样？
张予曦没想到他会突然把主意打到狗粮上，愣了一下，忍着笑重申：“这是……宠物鲜食！专门给它们做的！”
“哦……” 毕雯珺应了一声，目光还黏在那几只虾上，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平衡”：“它们的饭看着比我的有食欲多了……这虾挺大个儿。”
张予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拿起宠物碗，用小勺将鸡蛋羹和一点南瓜泥送到地瓜嘴边。
地瓜立刻凑过来，小舌头一卷，吧嗒吧嗒地吃得特别香。
“哎呦，看它吃得多香，好像挺爱吃的。” 张予曦欣慰地说。
她看着毕雯珺那依旧“望眼欲穿”的眼神，心里一软，用干净的小勺子，小心地将碗里其中一只最大的虾对半掰开，递了一半给毕雯珺，笑着说：“喏，给我们花仔一口这个虾，这个它应该可以吃吧？你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