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下意识地就想抬手去碰他的眼下，但手指微微一动，又忍住了，只是目光更加仔细地在他脸上巡视着。
毕雯珺感受到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像是被暖流包裹。
他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演员对作息不规律的无奈，但又透着让她安心的沉稳：“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休息时间哪能固定得了？都是跟着剧组进度走。不过还好，我你还不知道吗？收工之后一般回去洗漱完倒头就睡了，雷打不动。”
他顿了顿，眼神温柔地看向她，补充了一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思念：“就是我收工那会儿，估计你要是没夜戏或者通告，早就进入梦乡了，时间老是错开。”
张予曦想到自己雷打不动的作息，不由得笑了笑，语气里带上一丝小得意：“确实~谁让我这人，就是这么自律呢！”
她微微扬起下巴，像个等待表扬的小朋友。
毕雯珺被她这副小骄傲的模样彻底取悦，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满溢出来。他非常自然地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动作轻柔而熟稔，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声音里含着笑，毫不吝啬他的赞美：“是是是，我们予曦最棒了！自律又优秀！”
“那当然！”
张予曦享受着他的抚摸和夸奖，骄傲地一抬头，像只被顺毛顺得极其舒服的小猫，眼睛亮晶晶的。
“叮——”
就在这时，电梯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数字停在了“15”。
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是铺着柔软地毯的安静走廊。
温馨的独处时光短暂得让人有些不舍。
毕雯珺收回手，眼神依旧黏在她身上，轻声叮嘱：“到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录音。”
“知道啦~你也是，回去早点睡，不许再玩手机了！”
张予曦点点头，也反过来叮嘱他，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霸道”。
她走出电梯，转过身对他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柔软的笑意：“晚安，毕雯珺。”
毕雯珺站在电梯里，单手插兜，身姿挺拔，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她，也挥了挥手：“晚安。”
电梯门开始缓缓闭合，他看着她转身走向房间的背影，直到门完全关上，隔绝了视线。
电梯继续上行，前往他所在的更高楼层。
狭小的空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发间的淡淡香气，毕雯珺靠在轿厢壁上，嘴角的弧度久久没有落下。
而走廊里的张予曦，走到房门口，拿出房卡刷开门，走进房间关上门后，背靠着门板，轻轻呼出一口气。
想到刚才电梯里他那声温柔的“最棒了”和揉脑袋的触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个人偷偷地笑了出来。
明天，录音棚见。
这个念头，让夜晚都变得格外值得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