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予曦，任务是这样要求的。” 工作人员忍着笑，肯定地点点头。
“天哪……”
张予曦哀嚎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下脸，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我有点害羞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先发个微信问一下‘在吗？忙吗？’铺垫一下再打啊？”
这个过于“社恐”且真实的提议刚一出口，她自己就先被逗笑了，弯下腰，肩膀因为忍笑而轻轻颤抖，尴尬得脚趾都想抠地。
旁边的导演看着监控器里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拿着对讲机轻声吐槽道：“张予曦，你真的……好I（内向）啊。”
听到导演的评价，张予曦像是找到了知音，立刻直起身子，对着镜头认真地解释起来，试图为自己的“怂”正名：“因为！你就是会特别担心啊！万一人家正在开会呢？万一在录重要节目呢？万一在睡觉倒时差呢？直接一个电话轰过去，多打扰人家呀！是不是？”
她眨着大眼睛，逻辑清晰又委屈巴巴，完美诠释了i人在打电话前的内心风暴。
导演在画外笑着应和：“确实确实，理解，一般人打电话之前，可能都得来这么一句‘在吗’做开场白。”
得到了些许“理解”的张予曦，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上战场就义一样，重新拿起手机，手指悬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碎碎念给自己打气：“那我……我真打了啊！我真的有点紧张！啊啊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那条没被镜头拍到的腿已经开始紧张地高频抖动，几乎要带动整个高脚凳一起摇摆。
“好！1！2！3！”
她闭上眼睛，像是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猛地按下了拨号键！仿佛晚上一秒钟自己就会后悔。
电话“嘟……嘟……”的等待音刚一响起，她立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流程，手忙脚乱地对着工作人员比划，语速快得像rap：“开免提！快快快！还有！擦手机！帮我擦一下屏幕，好像有汗！”
这一连串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又多又不着调的指令，把她自己都逗乐了，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在电话接通前的这几秒空白等待期，对她来说简直是公开处刑般的煎熬。
她坐立不安，又开始新一轮的内心纠结和语言组织：“诶你说，我开头第一句是不是应该用那种特别自然的、带点东北腔的口气问：‘咋！在忙吗？’ 这样会不会显得没那么突兀？比较接地气？”
她一脸认真地征求导演意见，仿佛在探讨一个学术问题。
画外传来导演再也憋不住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