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华宝!” 张予曦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清亮和撒娇的亲昵,在厨房里响起。
“哎,宝贝!” 忙碌的身影立刻应声,带着笑意转过身来。
晨光勾勒出她的轮廓,那张脸孔与张予曦有着惊人的相似度——同样的眉眼轮廓,同样的柔和线条,只是多了岁月沉淀的温润与些许操劳的痕迹。
这正是张予曦的母亲,董春华女士。
她昨晚才风尘仆仆地从二宝张楚忱那边回来,小儿子刚经历一场小病,她放心不下过去照料了几天。
此刻回到大女儿身边,眼里的关切丝毫未减。
“宝贝,今天还去跳舞吗?” 董春华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问道,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女儿的气色。
“对呀,” 张予曦走近,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前几天连轴转,拍杂志、接触新综艺,挤得满满当当,都好几天没进舞蹈室了。感觉骨头都僵了,再不活动活动,身体都要抗议了。”
她说着,还夸张地扭了扭脖子,语气里带着点对自己忙碌的小小抱怨和对恢复训练的期待。
“那行,” 董春华了然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支持,“吃过早饭,妈妈陪你去。正好我也活动活动筋骨。”
“好嘞!谢谢妈妈!” 张予曦的心瞬间被暖意填满,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妈妈牵着手去兴趣班的日子。
她快步上前,张开双臂,给了董春华一个大大的、结实的拥抱,把脸埋在妈妈带着油烟和淡淡洗发水香气的肩头蹭了蹭。
董春华也笑着回抱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行了行了,” 董春华语气宠溺地推开一点女儿,整理了下被弄皱的围裙,“赶紧吃饭,趁热。妈妈今天早晨特意给你烙的饼,你最喜欢的软乎劲儿,还加了点葱花提香。”
“哇!闻到啦!好呢!” 张予曦的眼睛亮起来,像被美食点亮的星星。
她松开妈妈,雀跃地走向餐桌,那烙饼金黄微焦的边缘和扑鼻的麦香,瞬间勾起了浓浓的食欲。
董春华夹起几筷子清爽的黄瓜丝和炒得喷香的土豆丝,熟练地铺在烙得金黄酥软、热气腾腾的饼上,又点缀了点自家腌的酱菜丝。
她手指灵巧地一卷、一捏,一个鼓囊囊、内容丰富的“妈妈牌”卷饼就成型了。
“来,快吃吧,凉了就不香了。”她把卷饼递到张予曦面前的盘子里,眼神里满是催促。
“谢谢妈妈!”张予曦接过来,那沉甸甸的份量和熟悉的香气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她迫不及待地张大嘴,想狠狠咬下一大口慰藉饥肠,奈何天生一张樱桃小口,努力了半天,也只在那饱满的卷饼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月牙印,饼皮微微塌陷,里面的菜丝还倔强地探出头来。
她有些懊恼地鼓了鼓腮帮子,像只啃不动坚果的小松鼠。
董春华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又看看她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那点因女儿归家而起的欢喜里,又掺进了一丝老母亲特有的、甜蜜的忧愁。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饼,“你说,我这天天变着花样儿地做好吃的伺候你,你怎么就跟个纸片人似的,风吹吹就能飘走,就是不长点肉呢?”
她的话语里带着疼惜,也带着点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张予曦好不容易咽下嘴里那点“皮毛”,闻言咧嘴一笑,带着点小得意和习以为常:“大概是我每天干的事太多了吧,消耗大呀!跳舞、健身、跑通告、琢磨剧本……能量都燃烧掉了。”
她掰着手指数了数,语气轻松。
董春华想到女儿那严苛到近乎刻板的作息表——几点起床、几点练功、几点休息,雷打不动——不由得认同地点点头,那点愁绪被骄傲取代了些许。
“确实,你这自律劲儿,跟个精密仪器似的。咱也不知道以后你要是结了婚,”她话锋一转,带着点过来人的调侃和不易察觉的试探,“你对象能不能受得了你这么规律的生活?年轻人,总得有点懒觉和突发奇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