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薇以为她是偷偷跑去见那个人,也没有起疑,她恨恨的甩开了她的手,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生气又无奈道:“下次?你上次就这么说的,你呀!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能不能改改?上次你就是在和州差点出了意外,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见他低头不语,林念薇心中莫名的的生出了几分火气,沉声道:“他就有那么大的魔力?让你整日魂不守舍,为了见他一面连性命都不要了?”
眼见自己的主子越说越没边,田伯急忙在一旁插嘴道:“公主,您消消气,许是误会了萱小姐。她只是担心您为难,想替你分忧而已,陆子扬已经心有所属,萱小姐怎么还会往那方面想呢!”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陷入沉寂。廊下挂着的灯笼被夜风一吹,轻轻晃了晃,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投在青砖地上,像极了此刻复杂的心境。
林念薇一下子感觉很累,连站着都觉得腿有些发虚。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扫过院中沉默的两人,摆摆手道:“罢了,许是我最近烦心事多,说话重了些。萱儿,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就出发。”说完,便走进了房内,“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
田伯见她神色黯然,先宽慰了几句,待她情绪稍缓,才话锋一转,低声问道:“萱小姐,你这次去和州,见到陆子扬了吧?”
“嗯!”
“那他有没有提起过公主?”
田伯是他的师傅,自己这一身的本领都是他传授的,对他也没有任何隐瞒:“提了,我还把小姐在哪里也告诉他了。”
“你没有把朱令赟最近的动作也告诉他吧?”
明萱俏脸一红,见田伯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低声道:“他,他感觉朱令赟刺杀自己很奇怪,我,我怕他有危险,就什么都说了。”
田伯心中松了口气,脸上却一变,责怪道:“萱小姐,你怎么如此不分轻重呢?不知道他现在是宋国的官员,是我们的敌人吗?”随即又叹了口气:“算了,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记得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做了。”
明萱见他没有真的责怪自己,急忙点头保证没有下次。
随后两人出了院门,临走时田伯再三叮嘱道:“这件事,你千万不能让公主知道,不然以公主的性子,不知道会生多大的气,记住了啊!”
“记住了,师傅。”
见他已经走远,田伯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