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臣有罪。只因张都监已签字画押,且在牢中安分守己,看守的狱卒便稍稍松懈了些。谁知他竟趁换班间隙,用撕好的布条勒住自己脖颈…… 等发现时,人早已没了气息。”
陆子扬突然道:“等等,你是说,他是自己勒住自己的脖子自尽而亡?不是悬梁自尽?”
“是的,大人,他关押的牢中并没有横梁。”
陆子扬心里也满是震惊。这是多么狠绝果断的人才会这么做,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人的求生本能会让手脚不受控制地挣扎,下意识的会寻求一线生机,可他竟能凭着一股狠劲用布条勒死了自己 。
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招供?
赵德昭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神色慌乱的对陆子扬说道:“你说现在怎么办?父皇叫我一切都听你的。”
陆子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身份摆在那里,真想胖揍他一顿,这么不要脸皮的话都说的出口,出了事才想到自己,早干嘛去了。
陆子扬慢慢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回禀大人,只有下官和两名狱卒知道。”
“嗯,记住这件事要绝对保密,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你先下去吧!”
等那名官员走后,他见赵德昭有些急躁不安,嘴角忽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淡淡道:“殿下莫急,臣想到了两个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那两个方法?”
“一,将错就错,我们权当那封遗书不存在,该抓的人接着抓,不过,这件事情也尽快办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殿下应该知道臣的意思。”
赵德昭见他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语气带着冷意,心中猛地一颤,不由的看了门外一眼,吞了下唾沫,艰难道:“这……”
“殿下不可妇人之仁,张都监死有余辜,根本就不值得同情。要做大事,就必须要有人牺牲,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这些算不了什么。”陆子扬循循善诱。
赵德昭脸上满是挣扎,犹豫良久后,道:“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陆子扬眼底闪过一丝欣慰,正色道:“第二个办法就是,马上释放抓捕之人,樊若水必须要依法论罪,尽快让和州城恢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