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性格温柔,也不吵闹,别人在她背后冷嘲热讽也装作不在意,只在深夜里抱着我默默流泪。在这样郁郁寡欢下,终于在我十三岁那年……”说到最后,脸上满是痛苦,泪水像决堤一样滴落在陆子扬的衣襟上。
见她悲痛欲绝的样子,陆子扬心中大痛,一手轻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一手替她拭去滚落的泪水,温柔道:“不哭,都过去了,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这时才明白她为何一直问自己能不能一辈子对她好,原来都是因为她的母亲的遭遇。陆子扬心里唏嘘,默默地将她搂得更紧,想以此来分担她内心的痛苦。
王姝屏感受他对自己的在意,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接着说道:“娘亲去世后,我便觉得王家的大院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我请求父亲将一些家族的生意让我打理,却被他一口决绝。”
“后来见我日渐消瘦,整天郁郁寡欢,他才松了口。我从十四岁开始就常年奔波在外,打理着酒楼、布庄一些生意,一开始家族很多人反对,后面见我打理的井井有条,反对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如此与众不同,性格独立干练,感情上敏感又脆弱,向往的是一生一世的爱情。这分明就是一个新时代女性的模板,怪不得和自己如此投缘,陆子扬心里感叹道。
“陆郎,你觉得我的想法对吗?”
“当然是对的,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很纯粹的东西,是敢于在这浑浊世间,守住一颗赤子之心的勇气。我们从最初的相识,到相知,到现在的相恋,都是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没有半分的勉强。这世间最珍贵的,不就是这样的感觉吗?”陆子扬拉着她的手,正色道。
王姝屏想起和他相识的那段经历,心中满是温馨。她不由的痴痴看着陆子扬的脸庞,轻声道:“你这个人,真的与我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样。自金陵一别,我每时每刻都在琢磨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越想那些话,就越想见到你。”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跟你讲一辈子好不好?”陆子扬对她挑了挑眉,得意道。
“又在哄我,我才不上你的当。”
两人聊天到半夜,陆子扬方才离去。
第二日一大早,几人退了房,青姨上车前意味深长的打量了陆子扬一眼,随后又不知道在王姝屏耳边说了什么,王姝屏‘噌’的一下脸颊红透,犹如海棠般娇艳,她含羞带怒的在青姨身上打了一下,提起裙摆急忙钻进了车里。
青姨‘咯咯’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得意,倒让陆子扬一头雾水。
“小陆,你觉得我家小屏儿怎么样?”青姨并没有急着上车,而是把陆子扬拉到距马车稍远的一处,压低声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