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徐铉竟将国主令牌随意借予他人,全然无视法纪,这也是对国主的大不敬,请国主明察。”
“回禀国主,当时情况特殊,正值筹集粮草的关键时期,而臣又不在临川。为确保诸事顺利进行,臣才将令牌借予陆子扬,后来因一些琐事,未能及时收回。这皆是臣的过错,请国主治臣一人之罪。” 徐铉神色庄重,将所有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李煜看着跪地的徐铉,沉思片刻,转而看向站在左手边首位的一人,问道:“皇甫继勋,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甫继勋年约四十余岁,身着一袭紫色朝服,面容俊朗,皮肤白皙,最显眼的他的耳垂很大,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回禀国主,末将认为陆子扬借金牌假传国主之意,证据确凿,此乃欺君之罪,请国主严惩。徐铉亦有失察之责,同样不可轻饶。” 皇甫继勋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冷冷地扫了徐铉一眼,拱手说道。
“臣不同意皇甫将军之见。”陈乔脸上满脸怒容:“国主,据臣所知,当时城门外百姓当中混有心怀叵测之徒,如没有陆子扬此举,恐怕会死伤不少百姓,这也是无奈之举。这件事实在过于蹊跷,臣请国主彻查。”
“陈大人,我们此刻讨论的是陆子扬欺君之事,你莫要东拉西扯。” 苏翰卿急忙对着陈乔,一脸正色地说道。
“这两件事本就息息相关。还有,林将军运送粮草途中遭遇袭击,多亏陆子扬提前识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国主,那些劫粮之人训练有素,绝非普通劫匪,说不定背后另有隐情,甚至有可能是某些人假冒的,哼!” 陈乔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皇甫继勋。
“陈子乔,你盯着我作甚?” 皇甫继勋白皙的脸庞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怒声喝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做的谁心里清楚。”
“陈大人,你若没有确凿证据,最好不要含沙射影。” 苏翰卿冷笑着看向陈乔说道。
“好了,都别吵了。” 李煜摆了摆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徐铉,又看了怒瞪着陈乔的皇甫继勋,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桌,沉吟道,“这样吧,既然事情尚未查明,陆子扬先关进大牢,交由刑部审理定罪,徐铉则闭门思过,想清楚了再来见朕。”
“国主,臣已思虑周全,臣愿出使宋国,凭借臣这三寸不烂之舌,设法促使宋国退兵。” 徐铉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脸上满是落寞之色。
“好!有徐爱卿这等能言善辩之士出马,朕相信此次出使宋国定会大有收获。” 李煜展颜一笑,亲自走到徐铉跟前,将他扶起,“朕赐予爱卿临机专断之权,只要宋国退兵,岁供可增至往年的三倍,其余要求,只要不过分,爱卿可先行应允。”
皇甫继勋与苏翰卿飞快的对视一眼,赶忙拱手道:“国主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