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眉峰微蹙,这个时候沈睿哲打开电话问他什么到,他心里突然莫名一紧:“走,去安缔拉酒店。”
两人转身下楼,刚打开车门,一道彩色的身影“嗖”地飞了过来,尖尖扑棱着翅膀,径直落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歪着脑袋看着沈砚舟,又叫了一声:“妈妈!”
沈砚舟无奈又失笑,没赶它,坐进了驾驶座。车子缓缓驶出富民小区,朝着安缔拉酒店的方向开去,副驾驶上的尖尖时不时梳理着羽毛,偶尔发出两声清脆的叫唤,而沈砚舟的心里,满是对见到许棠的期待与一丝莫名的忐忑。
安缔拉酒店4楼的宴会厅早已布置得温馨雅致,粉色玫瑰与白色纱幔缠绕,宾客们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许棠和琦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她穿着那袭白色鱼尾裙,后背却早已沁出一层薄汗,指尖紧紧攥着裙摆,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别慌,棠棠,等下新郎一上场,你就冲上去,把心里话都说出来。”琦姐在一旁低声打气,悄悄给她递了张纸巾。
许棠点点头,视线死死盯着宴会厅入口,心脏“砰砰”跳得快要冲出胸腔。她一遍遍在心里演练着要说的话,可指尖的颤抖却怎么也压不住。
与此同时,酒店楼下,沈砚舟从车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看了眼里面的钻戒,指尖轻轻摩挲着戒面,眼底满是认真。“走吧。”他收起盒子,推开车门,陈乾跟在身后,而鹦鹉尖尖则扑棱着翅膀,落在他的肩头,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脸颊。俩人一鸟径直走进酒店,乘着电梯往4楼而去。
随着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宾客们纷纷起身侧目,新郎沈睿哲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带微笑地从入口走来,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沈家特有的俊朗。“就是现在!”琦姐推了推许棠的胳膊。
许棠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猛地站起身,拨开人群朝着台前冲去。可就在距离沈睿哲几步之遥时,她看清了对方的脸——眉眼确实有几分熟悉,却比她记忆里的“沈砚舟”年轻了些,少了那份沉淀的温润,多了几分青涩。
许棠的脚步猛地顿住,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泼了一盆热水,转身就往角落跑。“哎!你赶紧呀!怎么回来了?”琦姐压低声音,满脸疑惑。
许棠双手捂住脸,声音细若蚊蚋:“不是他……”
“怎么不是他?我看照片他俩像得很啊!”琦姐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一脸不解。
许棠挪开一只手,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比他老一点……真的不是我要抢的人。”
这一切早已落入沈砚舟的眼底。他刚走进宴会厅,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鱼尾裙、格外扎眼的身影,看着她冲上台又慌忙跑下来,眼底忍不住泛起笑意。他迈步穿过人群,走到她们桌前,随手拉开一张凳子坐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谁老一点?你要抢谁?”
许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撞进眼帘的,正是她日思夜想、以为要结婚的沈砚舟。她的脸瞬间红得更厉害了,连忙低下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绞在一起,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我没要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