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这位同来的女菩萨,她……她在此处,着实有些不方便,寺中皆是僧人,留宿女客,于清规有碍,传出去也不好听。”
“不知……不知该将她安置在何处歇息才好?还请老师父示下。”
凌阳一听,原来是为此事,便道:“院主不必多心,更不要怀疑我师徒们有何邪意,早间我们打黑松林过,撞见这位女菩萨被捆绑在树上,甚是可怜,因此发慈悲心,将她解救下来。”
“她自称家在贫婆国,我们路径不同,本欲分道,但她言说前方有庙宇,祈求我们送她一程,到此随院主安排,你看何处方便,便送她那里睡去便是,只要安全无虞就好。”
那僧见凌阳说得坦荡,这才松了口气,谢道:“既蒙老师父宽厚明理,不怪小僧多嘴,既然如此……便请这位女菩萨到天王殿里暂歇吧。
“就在天王爷爷神像的身后,有一处空地,小僧命人安排个干净草铺,教她睡下,殿门也可从外掩上,想必无妨,老师父以为如何?”
凌阳点头道:“如此甚好,甚好,有天王法身镇守,想必安稳。”
他还真不敢和那女子一起睡在一个房间里,别到时候晚上醒来只感觉胸前凉凉的,低头一看,
呕吼,
胸口被掏了一个洞,正灌风呢。
那女子在一旁听着,也不反驳,更不争取与凌阳同处一院,只是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全凭长老安排。”显得十分顺从。
于是,那喇嘛僧便吩咐几个年长些的小和尚,引着那女子,往那天王殿去了。
凌阳则就在方丈中安歇,那院主请凌阳自便,又吩咐小喇嘛好生伺候,随后便与其他僧众各自散去休息。
“院主留步。”
凌阳拉过那院主,伸手递给他手心中一物,小声开口:
“院主吗还请共同居住,今晚倘若院主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还请莫要出来查看,一切等到天亮再说。”
“这东西你收好,关上门后,便将它放于门栓上,定能保你平安。”
院主闻言,心中微动,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结合先前那两个壮汉一直有一个在那女子身边,看似是保护,却又不像,当即开口询问:
“长老,是那……?”
凌阳摇头,
“贫僧救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贫僧心中也没有把握。”
听见凌阳这么说,再看着凌阳身后站着的两个巨人一般的壮汉手里握着兵器,院主沉默片刻。
随后双手合十,带着人离去了。
房间内,烛火摇曳,渐渐安静下来。
而寺院的夜空,不知何时,悄然聚集起了乌云,掩住了星月,山风吹过古刹,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