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念念鉴定出和顾见深为爷孙关系,这真的太离谱,她们可都瞒着顾燃呢。
“老妈是不是把你头发剪了?”
“嗯!”
“你别管她,这两天就会水落石出,你等着吧。”
挂完电话,顾燃只觉得顾念也变的神经兮兮。
晚上,顾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一室的冷清。
顾燃处理完手头积压的文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指尖无意间划过鼠标,电脑屏幕亮起,一个被他设置为“消息免打扰”,却从未拉黑删除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那是闻溪的微信。
头像是一把精致的手术刀,泛着冷冽的银光,微信名是「外科-上上签」。
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他知道,如今他和闻溪,早已断了所有的联系。
她走得决绝,删除了他的一切。
就这样吧。
他闭上眼,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喉结艰难地滚动。
他已经表现得足够卑微,足够有耐心,可她……终究是那般无情。
自从寒山寺那场不欢而散之后,他心中的郁结无处排遣,酗酒变得愈发厉害。
不再是应酬,而是喜欢一个人待在空荡的房子里,用酒精麻痹那颗躁动不安,却又无处安放的心。
夜色深沉,他正独自在公寓里买醉,手边的威士忌已经下去了大半瓶。
手机在一旁执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陆时晏”的名字。
顾燃拧着眉,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喂?”
“阿燃!在哪儿呢?赶紧过来!宁渊回来了,还记得吗?我那个在军方的好哥们!特意组了个局,说要见见你!”
陆时晏那边背景音有些嘈杂,透着热闹。
“不了,”顾燃想也没想就拒绝,声音低沉沙哑,“没心情,你们玩。”说完,也不等陆时晏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本市最顶级的会所,一间极尽奢华,金碧辉煌的包房内。
陆时晏无奈地放下手机,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一位身姿挺拔,穿着便装却难掩一身凛然正气的男子耸了耸肩:“没办法,不来。说是没心情。”
这男子正是宁渊,背景深厚的红三代,去年顾燃遭张家复仇,宁家老爷子还曾亲自来过成渝。
宁渊剑眉微挑,有些意外:“他怎么回事?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顾燃在他印象里,向来是冷静自持,甚至有些冷血的。
陆时晏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还能怎么回事?为情所困呗,正一个人躲着悲伤呢。”
“为情所困?”
宁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刚毅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那个在国外执行任务时,被称作‘死亡之神’的铁骨汉子,那个冷酷得像个机器的家伙,他会为感情要死要活?
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陆时晏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便凑近了些,将顾燃和冯遥纾当年的那段往事,以及后来如何遇到气质神似的闻溪,如何再次深陷,又如何被对方冷拒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宁渊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八卦好奇,逐渐变得凝重,再到一种极度的困惑。
“等等……你刚才说,那两个女人,一个叫冯遥纾,一个叫闻溪?”
“对啊,怎么了?”
陆时晏看着他骤变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
宁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猛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通讯录,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这不可能”的荒谬感。
他找到了一个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宁渊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压着声音急切地询问:“老爷子,是我,小渊。我问您个事,去年咱们查顾燃那事儿,牵扯到的那个女孩……对,就是导致顾燃中计的那个……她是不是……是不是原名叫冯遥纾,后来改名叫闻溪了?!”
电话那头似乎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宁渊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挂断电话,转过身,看向一脸茫然的陆时晏,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老陆……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冯遥纾……就是闻溪,你信吗?”
陆时晏第一反应是摆手失笑:“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怎么可能!闻溪怎么可能是冯遥纾?她们……”
(pS:来啦来啦、大家心心念念的相认和好戏码、开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