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
“妈，你干什么？”
顾燃有些懵。
江若宁也有些懵。
看着手上空空如也，她惊叹自己儿子发根也太结实了，换成老头子早就抓下一大把了。
江若宁没空理他，急匆匆的叫人。
“吴妈，吴妈...”
吴妈从厨房走出来：“太太，什么事？”
“你赶紧去给我找个剪刀，快去！”
江若宁吩咐，神色很急，似乎怕顾燃一会儿跑了。
吴妈连忙去厨房拿了一把平时杀鱼的剪刀，递到了江若宁手上，后者朝着顾燃就冲了过去。
“不是...妈，我就是一个多月没回家，你至于要拿剪刀吗？”
顾燃下意识后退。
他觉得老爸说得对，老妈看短剧看的，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哎呀，你太高了，赶紧给我蹲下。”
江若宁看着儿子，命令道。
顾燃不想和老太太胡闹，转身就准备上楼。
岂料江若宁发了狠，直接尖叫起来：“顾燃，你今天要是不把你的头发给我一把，你老妈就自残了。”
顾燃很无语。
“不是，你要我头发干什么？”
“那你别管，反正说不定到时老妈会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你赶紧给我头发。”
江若宁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肚子。
顾燃无奈，走到老太太面前夺过剪刀，对着自己头发就剪了一剪子。
江若宁一脸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头发，美滋滋的跑了。
当晚，顾燃在家睡了一晚。
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自己的高中。
很奇怪的梦，自己像是开了上帝视角，看见了自己，看见了那个总是用头发遮着脸，偶尔抬头惊鸿一瞥的冯遥纾。
那时候的少年热情似火，不似如今清清冷冷。
那时候的少女娇羞如花，不似如今杳无音信。
他在上课的时候撞她的胳膊，给她一包酸梅粉，他抢她的笔，不小心将桌子碰的“砰”的一声。
教室里所有目光注视，老师带着杀气。
少女又怕优秀，手上的皮肤都红成了最好看的颜色。
“是谁，给我站起来。”
老师厉声吼道。
少女颤抖着，想要起身。
少年猛然站起，然后被罚站了一个上午。
视角再次切换，这一次又到了大学。
他没有看见当初的少年，只有那个少女，她似乎长开了一点，也自信了一点，头发不会总是遮着脸。
但是，她一直戴着口罩，就连回到宿舍都没脱。
顾燃在梦里都有些心酸。
他只是无意中说过，不想让别人看清她那么漂亮的脸，她就认认真真的遮着。